第四天还是第五天了王祺并不清楚他没有任何计时的工具时间对他暂时也没有意义。他终于来到水流的源头这里水温较高偶尔可以摸到树叶之类的东西可以断定暗河的源流就是此处。他步入河中沿着河水流来的方向小心摸索慢慢的水流稍微急了一些王祺的心悬了起来紧接着他的手触摸到了河水流出的洞口。洞口很大水流虽比河里急一些但比想象中缓和的多王祺爬进洞穴起初水面只有一半高度水道向上延伸越往上水位渐高后来几乎浸没全身只在上面留有一线空隙王祺仰着脸让鼻孔高出水面继续前进但这也没有维持多久随后洞穴越来越小终于被水流完全浸没。王祺退回几步咬咬牙深吸一口气一股劲向前游去只游了十来秒左右水道豁然开朗比先前拓宽数倍前方似乎隐隐有光线透入王祺大受鼓舞立刻加快度很快就看到一个不大的光亮开口王祺奋力游去来到那个洞口推开半压在上方的一块石头冲出水道。一个天蓝色的水世界展现在王祺面前他四面一看便知是一个地表的湖泊心中一阵雀跃连忙往上游去。

哗啦一声王祺破水而出蓝天白云森林草地先后映入他的眼帘他全身放松半沉半浮的躺在湖面只觉得心旷神怡。在湖里呆了片刻王祺才游向岸边。在湖边的浅水处王祺看着自己湖中的倒影不由苦笑他的衣服破烂肩头裹着带血的布脸色憔悴一看就知是落难之人。

出了湖眼前便是一片小小的树林远方则是广袤无垠的绿色原野地势绵延起伏青草鲜嫩牛羊漫步其间太阳高挂洁净无比的天边隐约可见星辰的光芒王祺在欧洲旅行多月环境好的地方也去过不少可能能与这儿相提并论的还真是没有。看天色还是上午王祺拧干衣服重新穿好走入小树林林子里有好些果树几只松鼠模样的小动物在树上吃着浆果王祺走过去摘果子那些小动物也不怕人见他过去不躲不闪只是瞪大了眼睛看他。王祺吃了几个果子向它们走近它们便嗖的一下窜到上面的树枝上。王祺见它们可爱也不去抓它们又摘了几个果子跟它们挥挥手转身向原野上走去。

原野上真的有牛羊不过长的却与王祺见过的不像那羊遍体白色的长毛晶莹透亮体型却比普通的绵羊要小上一号看起来非常漂亮王祺绕着一只羊转了几圈觉得它很可能是尚未现的物种。接着又在近处看到牛那只牛呈黄黑色两只角黑亮圆润体型也比普通的牛要小一号。这些牛羊都是独自在草地上行走数量不多很少聚在一块表现的很不像群居动物。王祺想起刚才的小兽现在看来也像是松鼠的变种偶尔碰到一种奇特的动物倒也并不奇怪只是一下子碰到三种就让它觉得奇怪了。生物的种群是会流动的只有比较封闭的地方才有可能形成一些进化方向奇特的物种。难道自己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吗?有了这个想法王祺就开始注意地上生长的花草树木表面上似乎完全一样但仔细观察就可以现细微的不同。比如有一棵矮树它的树皮间就有种奇异的金属光泽虽然很淡但王祺找了个树枝用力一折现它的坚韧程度远远乎想象。再如地上的青草嫩绿间有一种晶莹之色王祺有些怀疑那只羊可能是经常吃这种草才产生了变化。

难道我的想法没错?王祺重新打量这个地方除了异常干净之外倒看不出明显的异样但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但问为什么又说不上来。向前走出大约一里后他远远望见前方草地上有几个黑色的印记赶过去一看原来是几道焦痕细看那里的泥土似乎曾被高温烧熔过却不知是何人所为。

又走了将近三个小时一连翻过好几个低矮的小山丘还是看不到城镇或者村庄王祺吃着刚才摘的果子躺在一个向阳的斜坡上休息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懒洋洋的很是舒服。但天色突然起了变化阳光逐渐失去了温度天色慢慢变暗王祺一下子坐起来天也黑的太快了吧刚才好像还是中午的光景这一会儿怎么就变傍晚了。难道是我的幻觉?王祺使劲的揉揉眼睛可是眼前的分明就是现实太阳真的变淡了可那里连云彩也没有又怎么解释呢?

太阳越变越淡到后来只剩下一个形体光芒全失再往后终于完全消失天色随之迅变暗接着天空中星光大盛然后月亮升起竟成星月同辉的异景在王祺的目瞪口呆中只过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夜晚就完全降临了。他的脑子终于完全短路。

“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王祺半响才回过神来在脑子里检索的半天也没有找到相似的天象变化。他拍拍脑袋觉得头痛无比也无心休息。没过多久他依稀望见极远处的灯火从范围上来看应该有一个小镇的规模。如果没有生先前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王祺一定非常高兴看到这个城镇但现在却没有多少终于脱难的感觉。王祺向小镇走去大约一个小时后来到小镇附近王祺走上一个矮丘眺望小镇忽然看到镇里奔出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相隔五六十米却是向王祺这个方向而来王祺大吃一惊这两人的度也太快了比起开足了马力的汽车也是丝毫不差他们真的是人吗?他连忙躲到斜坡后低伏在地上观察前面那人度毕竟差了一线在离王祺不远的地方就被后面的人赶上那人也不跑了两人开始在原地对峙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星月的光线很亮王祺可以轻易看清两人的样子。逃的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在二十五六岁间灰色的眼睛脸色有些苍白嘴角带着血迹似乎是受了伤但表情非常镇定。追他那人约莫三十多岁头散乱怒气冲冲死死盯着对面的年轻人。年轻人一身休闲装而追他的对手却是一身睡衣光脚套着皮鞋这些熟悉的服饰让王祺很是松了一口气刚才他险些以为自己来到了异世界。

“安科斯把东西交出来吧。”穿睡衣的男子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被叫住安科斯的年轻人冷笑一声道:“交出来你们会放过我吗?”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要看上面怎么说。”

“哈哈是吗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安科斯冷笑一声道:“刚才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还说不定会信可是你皮尔斯道上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不讲信誉。”

皮尔斯怒极反笑:“你偷了我的东西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指责我?哼你就算不肯交出来难道我就没有办法了吗?你的行踪已经泄露就是你打赢了我也根本就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何况……”他看看安科斯苍白的脸色知道他伤势不轻现在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安科斯脸色一变强笑道:“是吗如果毁掉那东西又如何?”

“哈哈哈你好像对它了解很不够呢做得到的话就试试吧。”皮尔斯嘲笑一声向安科斯走进一步一拳击出快如闪电声势惊人两人之间本来相隔数米但他一拳打出便到了对方面前。安科斯立刻闪身躲开同时一拳反击而出两人对拼了一记乒的一声各自推开数步接着同时飞身上前拳脚相加打成一团。他们动作实在太快王祺根本看不清楚只是他们每一招使出都有尖锐的风声响起王祺连听带看大概知道安科斯守多攻少似乎情势不妙但打了二三分钟后两人还没决出胜负看来皮尔斯虽然略高一筹但要想完全压制对方也是无能为力。原本平整的草地在三人的战斗下变得坑坑洼洼被直接攻击到的地方甚至有半米之深王祺看的心惊肉跳。

不知不觉间两人越打越向小山坡的方向靠近王祺心中暗暗焦急却不敢起身这两人也不知是什么身份可是根本就是非人类的存在他可不敢冒险让两人现。可是天不从人愿皮尔斯忽然凌空一记飞腿把安科斯踢开十多米一下子飞到王祺上方王祺那还来得及反应安科斯还没落地就现了王祺。皮尔斯疾步赶来又是一拳轰出却无意间瞥见了一旁的王祺立刻收回了拳头。

两人都停了手呆呆的望着王祺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王祺见已被现索性就站起来见两人神情呆滞只觉得莫名其妙皮尔斯刚才出招迅猛恨不得把对方杀死怎么一见到自己就变成这样而安科斯也不抓住机会逃跑。

“哈哈哈哈哈……”安科斯愣了一会儿忽然出一阵狂笑。

皮尔斯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一把抓住王祺的领子把他纠到身前大声喝道:“你怎么进来的?”

“进来?他为什么用这个词?”王祺心思转的飞快立刻想到先前看到的种种怪异之处加上眼前这两个越常识的存在心道“坏了这地方果然不对劲。”

“我在山里迷了路……”王祺知道在这两个人面前隐瞒是没有意义的他决定慢慢说明来看看他们的反应这样才能随机应变。

“迷路进来的?哈哈迷路就能来这里那你以后可得小心了说不定随便走走就到月亮上去了。”安科斯冷笑一声打断了王祺的话。

“月亮?”王祺心头一震安科斯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个地方比月亮还难到达?

皮尔斯这才重新意识到安科斯的存在他把王祺抛开转向那个重新面向安科斯眼中闪过杀意。这个东方人明显是个游客看表情并不像在说谎虽然他也觉得不可能但万一真有一条密道通往外界这个秘密可绝不能泄露出去。既然让安科斯知道了就更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了。至于这个东方人终究怎么进来的事后自然有办法让他交代。他慢慢向安科斯走去然而安科斯却仿佛无视他的存在只是对着王祺嘿嘿冷笑眼神炙热无比让王祺不寒而栗。

皮尔斯一记侧踢向对方攻去安科斯伸手架开也不反击依旧看着王祺。皮尔斯大怒全力出手顿时让他狼狈不堪只是不管怎么狼狈安科斯依然把大部分注意力击中到王祺身上终于胸前中了一记重拳他被再次打飞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淤血又满不在乎的站起来。皮尔斯见他竟然无视自己非常恼怒一拳把安科斯击倒在地接着掐住他的脖子一用力这时突起惊变安科斯忽然抽出一把匕向对方插去他一直没有反击皮尔斯自然有些麻痹加上他的度本来也差不了多少那把匕猛然刺入他的胸口皮尔斯一声惨叫连忙后跃安科斯毫不停歇在半空中追上一拳轰在对方胸前爆开一阵血雾把他击飞数丈开外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皮尔斯难以置信的看着安科斯手中抛动的匕艰难的说道。

“嘿嘿没有想到吧。”安科斯得意的说道“这是我哥送我的保命武器我从来没用过你是它的第一个祭品……”

他话音还没落下皮尔斯忽然暴起向王祺飞扑而去王祺见他表情绝然情知不好可是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如何躲得开。就在危急的时候安科斯飞快的掷出手中的匕如闪电一般插入皮尔斯的后脑他的身体凭着惯性向前跌去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倒在王祺的脚下终于不动了。王祺望着他的尸体心中一阵后怕。

“早知道你会来这一手”安科斯嘲笑了一句走到尸体边上拔出匕小心擦拭干净插入腿上的绑着的刀鞘“东方人告诉我你怎么进来的?”

“我已经说了在山林里迷路进来的。”王祺看着安科斯狂热的眼神不由心脏加暗暗觉得不妙。

“哦是什么山?”安科斯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打听名字。”王祺坦然道。

“很好你把我当傻子吗?”安科斯冷笑显然不信他的说法他忽然伸出了手。

“你让我说完”王祺一看不好这人明显是个没耐心的连忙制止他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根本经过广场。”安科斯听完王祺的话一脸惊容问道。

“什么广场前面那个小镇的吗?”王祺故意看看远方的小镇道。

“很好很好哈哈哈……”安科斯笑容满面他盯着王祺好像看着一个宝藏。“那么东方人老老实实带我去吧希望你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后悔的一定是你。”

两边的景物飞的后退耳边风声呼啸王祺被安科斯挟着疾奔感觉好像坐了一辆没有挡风玻璃的快车一会儿就到了王祺出来的那个湖泊。

安科斯放下王祺走到湖边忽然回头说道:“我下去看看你知道我的度的我再补充一点我的眼力也不差你是个聪明人该懂得什么事情不能做。”

王祺哼了一声在河边蹲下无聊的望着湖面他倒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逃不了。安科斯轻轻一跃跳入湖中一会儿后安科斯面带喜色浮出水面向王祺一招手王祺下了湖往安科斯身边游去。

“看来你没有骗我。前面带路吧。”安科斯非常谨慎虽然王祺根本无力伤害他但地洞下面是什么他根本不清楚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王祺一头扎入湖中安科斯紧随其后两人穿过湖底狭窄的洞口通过水道进入了地穴。王祺拧掉衣服上的一些水摸着石壁上了岸。

“这儿竟然有个洞穴真是不可思议。”安科斯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把手搭在王祺肩头问道:“怎么走。”

王祺一愣他看的见这怎么可能。这儿一点光也没有啊他回头看去却见安科斯的眼睛出淡淡的荧光在黑暗中很是醒目心道原来如此。他已经知道安科斯不同常人也没有太过惊讶刚才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连忙答道:“沿着河走就是了岔道在后面。”安科斯挟起王祺沿着河道飞奔而去一个小时后两人就来到王祺当初下来的那个暗河瀑布安科斯抓着王祺跳了几下就轻松登上瀑布安科斯在瀑布口停下放开王祺走到边上的岩壁边一手按在岩壁上用力一按竟在石头上留了一个很深的掌印掌印五指并拢指尖就指向他们来的地方。

“你在做什么?”王祺接着安科斯眼睛里的微光隐隐看到他在石头上一按那里就陷了下去。

“留个记号而已。”安科斯放下手随口答道。

“用刀刻不是更方便。”王祺暗道他记起安科斯腿上的匕看那个叫皮尔斯的男子的表情好像非同凡响。他心里转过几个念头说道:“你不需要这么做我可以给你画出路线图。”

安科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王祺望着他放光的眼睛忽然感到不寒而栗。

“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还想我放过你。这不是做梦吗?一条连他们都不知道的通道这是几千年来最大的现了只要利用这条密道嘿嘿……”安科斯心中暗暗得意他知道自己终于要达了本来正如皮尔斯所说他就是杀死了皮尔斯也不可能生离此地谁知竟然碰到一个误闯进此地的游客不仅让自己成功实现了此行的目标更给自己送了一个天大的功劳原先自己立下的大功在这条密道前面根本连被看一眼的价值都没有以后光明的前景已经完全可以想见心中真是欢喜无限。想到这一切都是来自王祺他的眼光也柔和了许多。我会让你死的没有一点痛苦的他暗暗想道。

两人继续前进安科斯的体能果然惊人一直在高下狂奔几个小时就走完了王祺三天的路程进入当初王祺现暗河的通道安科斯再次印下一个掌印带着王祺进入洞穴。

每到一个拐角王祺都会给出指示安科斯就停下印一个掌印他先前印的颇深现在却浅了一半不止每次用力都觉得气血翻涌恶心烦闷知道伤势又作了。他盗得皮尔斯还没有来得及上交的东西后就被镇上一个路人现那人比他强大太多了随意一击就让他受到重创皮尔斯被那一击的声响惊动现东西被盗才追着安科斯来到镇外碰见王祺。安科斯有种感觉对方留了一股力量在他体内还在侵蚀着自己的身体。要不是他不屑亲自追赶安科斯根本没有机会逃跑。他身体难受不知不觉呼吸就重了一些。只是成功就在眼前心中激动让他坚持着前进。只要回到组织自然有人能帮他治疗。

走了半天安科斯也不知道印了多少掌印这条路好像没完没了但他又不敢不留这里岔道多的乎他的想象没有指示很难找到正确的路线。安科斯呼吸越来越重在走完又一条岔路后他终于第一次停下休息。等呼吸恢复正常他们继续上路半小时后他们走进一条死路。安科斯忽的冷笑起来心里愤怒之极知道自己一时不察竟被王祺摆了一道。原来王祺觉他呼吸有异的时候就故意往错误的方向带不然那点路程再长十倍也早到了。

安科斯盯着王祺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早该想到了这条路照你先前的度知道路程也要走上一周这一路上没有吃喝的东西怎么可能活下来……”他忽然剧烈咳嗽了几下现自己竟然咳出了鲜血这可不是好兆头。“行了你的小聪明到此为止了。”安科斯本想一掌击杀王祺但想起自己的伤势还是不敢冒险他挟起王祺道:“如果你再敢乱带路我自有办法让你说出来。你一定不会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的。而且如果你一个人的话绝对没有可能离开这里皮尔斯快死了还想杀你你应该知道那里的其他人会怎么对你想要活着出去就乖乖跟我合作吧。”

王祺心中暗叫可惜知道再带错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他先前已经记住了错道回去并不麻烦每到一个岔道王祺立刻就能指示方向没有半点犹豫安科斯心中暗暗吃惊脸上嫉恨之色一闪而过接着又变成冷笑。因为伤势的关系安科斯度比先前慢了许多但还是在不久之后到了王祺掉下来的地方。安科斯盯着上面的洞穴他的眼力远常人一眼看去现这个向上开口的洞穴足足有上百米高下面坡度虽缓上面却是垂直才明白王祺为什么要另找出路这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通过的但自己却没有问题。安科斯拉着王祺攀援而上在岩壁上留下一个个孔洞很快来到顶端洞口那一端就是漩涡下的水道水从上方垂直落下沿着水道往底下奔腾而去安科斯仔细观察一番不由感慨王祺命大这个山洞开口位置很差洞口也不宽王祺能被冲进来实在是巧合中的巧合如果还是随着水道下落那自然是必死无疑。

要不要在这里料理了他?安科斯问自己。不这小子太不老实不知又有什么诡计还是到了外面再说。他下定了主意拉着王祺冲入水流水流的冲击力极大但安科斯单手双脚还带着一人却硬生生的逆流而上委实让人难以置信。前方越来越亮水流开始旋转安科斯猛一力突入漩涡的入口顺势游了一圈然后突然强行突破摆脱了漩涡的束缚。

河上和森林都弥漫着雾气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正是清晨时分。王祺和安科斯在岸边浮出水面双双站在岸边齐腰深的河水中安科斯耗力过大脸色越苍白喘息方定他打量了一下周围一脸喜色看着王祺放声大笑道:“这可是几千年来最大的现了小子我真得谢谢你。”

王祺冻得微微有些抖默默上了岸慢慢习惯了外面的温度才觉得好过了一些。安科斯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他脸色虽没有完全恢复精神却很振奋他游目四望在不远处现了一个背包似乎装了很多东西他眼睛一亮对王祺说道:“去把那个包拿来。”

王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意外的现自己的背包竟然就丢在那里微微吃了一惊他还以为那人会把它带走呢。里面说不定还有不少吃的。他走过去捡起背包看到地上丢着一些吃到一半的东西接着瞥见不远处芦苇丛中露出的一小截鞋尖它几乎完全隐没在芦苇中可是王祺弯下腰的这个角度却刚好可以看到一点。颜色式样好像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在干什么还不把东西拿来。”安科斯的声音传来。王祺提了包走到他的身边把包递给他。安科斯打开背包在里面翻了一会儿找到几袋肉制品和一条面包大口吃起来却把一边的王祺当作空气。

“你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本来是属于我的吗?”王祺按住怒火说道虽然一路上都是安科斯带着他走但紧张了一夜现在也是饿的不行。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蠢蛋吗。‘安科斯吃了几口皱皱眉头把吃了大半的香肠丢掉三下五除二吃掉了手上的东西站了起来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王祺“不过很快你就不需要了……”

“你……”王祺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他退后两步又觉得这么做毫无意义又站定了。

“不做无谓的挣扎就对了早点了结对大家都好。”安科斯见他不在后退微微笑道。

“为什么?”王祺道。

“要对普通人解释是很花时间的你只要知道一个秘密不能为两人共享就可以了。”安科斯松松筋骨扬起了手道“永别了我会怀念……”他的声音嘎然而止面色说不出的古怪接着面容抽搐表情痛苦喉咙里出野兽一样的声音。王祺不知道生了事情只是本能的退后几步。

“你……你竟然在自己的食物里下毒你……咳咳……”安科斯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来他刚才一运劲正要出手忽然觉得体内的伤势好像骤然加重数倍全身感觉开始麻木想起刚才吃东西的时候那条香肠的味道有些奇怪他原以为是放太久了后的自然变化现在却知道其中必然掺杂了毒药这种毒素显然非常剧烈若是平时倒也不惧只是身上受了重伤体力原本就留有一股破坏力一加上毒素的作用威力立刻爆出来。但他亲眼见到王祺取包根本不可能又机会下毒再说下毒是那么简单的吗王祺分明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随身携带毒物何况又是这种剧毒。除非是他来到这座森林是为了服毒自尽。难道我想杀的是一个原本就想到森林来自杀的人吗不不可能他不像是会自杀的那种人。安科斯脑子里一瞬间转过无数的念头他十几岁加入组织辛苦多年今天立下天大的功劳大好前程就在眼前而这一切竟然因为中了点平时不放在眼里的毒物而成了镜花水月他顿时绝望了。

王祺也是惊骇莫名这是自己带来的东西怎么会有毒从安科斯先前的表现来看说他是怪物并不为过要说一般的毒药对他有效那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他不由的向掉落在安科斯身边的小半截香肠看去那是拉自己来欧洲旅行的同事好友陈明在进入森林前帮他买的又想起刚才在河岸边看到的鞋尖难道……王祺忽然感到一股寒意渗入全身直入骨髓。这几天来他在生死关头徘徊数次但最危险的时候他也不曾感到如此心凉。

安科斯形如野兽疯狂的扑了上来。事实上他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就可以看到王祺脸上震惊夹杂着恐惧的表情但毒素的扩散让他的神智渐渐迷糊哪里还有半点冷静。本来他中毒之后度已经慢了许多但王祺正震惊于食物有毒的事实反应过来安科斯已在眼前接着就被一股大力扑倒在地。

安科斯吃的太多太快毒素的剂量相当大全身力量被毒素和伤势抽去大半比一个普通成年人强不了多少王祺奋力掰开安科斯的双手心中便冷静许多他一个侧闪躲过安科斯的疯狂的一拳却转到安科斯身侧顺手从他腿上抽出那把匕这把匕杀了皮尔斯想必也能对付安科斯。

刚刚抽出匕安科斯又扑了上来。王祺顺势冲入他的怀中匕平举便朝心口刺入接着连搅数下往下一拉在安科斯胸前撕裂了一道巨大的伤口鲜血狂涌而出内脏翻出体外把王祺胸前染成一片红色血腥气让他一阵眩晕。

安科斯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惊起了远处无数的鸟雀森林里一时尽是翅膀拍打的声音。他双眼凶光大放身体往前扑倒把王祺压在身下双手紧紧扼住了他的脖子他先是身上有伤又中了剧毒加上胸腹受了重创不死已是奇迹虽然看起来凶悍无比但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不过颈部太过脆弱还是掐的王祺脖子生疼眼前黑。王祺强忍着难受又在安科斯创口处横拉出一条伤口安科斯一阵剧烈的抽痛双臂顿时松了一下王祺得此缓冲立刻奋起全身之力挣开他的双臂用力把匕朝安科斯脸上插去普通人的要害对他还不致命但王祺不信破坏他的大脑之后他还能活命。

安科斯反应不及王祺的刀子便插入他的眼窝一直破入他的脑部。他突然爆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双手一挥把王祺弹到数米开外。王祺倒在地上觉得全身骨头好像断掉了一样疼痛他艰难的仰起头来双眼紧紧盯着还在垂死挣扎的安科斯。

安科斯的生命力委实不可思议他用力从左眼抽出匕血流如注半个眼珠从眼眶掉落。他抓着匕在原地一阵乱舞连声咆哮就在王祺以为他会再次冲过来的时候他终于一阵摇晃慢慢跌倒在地。

良久王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安科斯尸体边捡起那柄毫不起眼的匕就是靠着这把刀才杀死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人。安科斯的尸体惨不忍睹刚才生死关头注意不到现在看去却有些无法忍受他别过头去从安科斯腿上取下匕的套子装好后插在腰间摸着粗糙的刀鞘心中一阵安定便刚才取包的地方走去那里应该还有一个熟人。

河岸边王祺伸手拉开芦苇从一具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尸体没有浸水加上受河水影响河岸边温度不高虽然过了数天还完全看不出找不到腐败的迹象。王祺把尸体翻过来见他双手抓着喉咙双目圆睁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正是当初让王祺被迫跳河逃生的那位仁兄雷德。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在东方升起森林里的雾气好像消退了一些王祺望着雷德的尸体一阵后怕要是雷德就死在背包边上他就没有机会看到今天的太阳了。

王祺小心把尸体拖到漩涡上游的河岸上抛下湍急的河水很快把尸体冲到漩涡之中转了几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到原地王祺不敢多看直接抓起安科斯的一条腿往河岸拖去到了河岸边正要把尸体抛入河中忽然从他胸前伤口处掉出一件东西王祺快瞥了一眼却是一个薄薄的纸袋上面沾满了鲜血显然是安科斯贴胸存放的。他忽然想起皮尔斯说安科斯偷了他的东西难道就是这个?王祺忍住恶心拿起纸袋甩掉上面的血迹微微展开一看却是十来张纸。这个纸袋既然得到两人如此重视不用想王祺也知道它绝非凡物毕竟两人本身就是怪物。王祺小心收好纸袋把尸体抛入漩涡又在河边洗去了身上的血迹外衣的血迹很难洗掉王祺决定在离开森林把它扔掉不过这几天还是可以作为晚上御寒之用。

王祺坐在旅行背包前想了片刻把背包里的陈明买的食物全部丢进河中又把他可能接触到的凡是包装不严实的也全部扔掉只剩下几袋真空包装的肉制品和几袋压缩饼干王祺计算一下省着点吃的话也能维持几天应该足够他走出森林了就沿着河岸向下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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