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她的床上 有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

跋涉过泥泞断路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 方喜悦匆匆跟爸妈打过招呼 就三步并两步的冲回房间 她急着想换下脏衣服 在脱下衣服的前一秒 才察觉到 自个儿的床上 竟然有位不速之客。

一时之间 她维持着要脱衣裳的姿势 硬生生僵住了。

呼 好险好险 只差那么一点点 她就要在这个陌生男人面前 豪放而彻底的 脱得一丝不挂了!

尽管沾满湿泥巴的衣裳紧贴在皮肤上 满身的不舒服 但是碍于外人在场 喜悦只能忍耐着 稍微靠近床边 小心翼翼的观察 这个躺在她的闺房里 还大剌剌的睡在床上的陌生人。

他的眼睛紧闭着 像是陷入昏迷。

喜悦蹲在床边 审视了好一会儿 才确定这家伙是真的昏迷不醒 而不是居心不良的装睡 躺在这儿准备大饱眼福 偷看她换衣服。

怪了 这家伙是从哪里来的?

山区连日大雨 道路已经崩塌 连车子都进不来。刚辞去工作、退了台北租屋处的喜悦 是搭车到山下 然后自己背着行李 跋涉了两个多小时 好不容易才走回家。

虽然说 村落里常有游客、登山者来来去去 但是瞧见这阵子的大雨 那些外地人肯定吓得腿软 老早在路断前 全都脚底抹油的下山了。

然而 这个人却没有离开 反倒还摊平在她的床上。

清丽的小脸 又靠近了些许 乌溜溜的大眼 忙着在他身上打量着。

这个男人 出奇的好看。

事实上 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他的五官深刻 浓眉长睫、挺鼻薄唇 纵使在昏迷中 那张俊脸也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魅力 教女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可惜的是 俊脸上头 这会儿满是擦伤的痕迹 额上的伤口尤其严重 就像是有人拿球棒 重重朝他额头敲击过。所有的伤口 都被简单的治疗过 但是沾染在枕头上的血迹 看来还是有些怵目惊心。

他的身上还穿着爸爸的汗衫 但因为身材过于高大 爸爸穿来宽大的尺寸 他穿起来却勉强得很 结实的肌肉 在绷紧的衣料下清晰可见。

再往下看去 他的下半身 则是盖着印满红艳大花的被单。

喜悦盯着被单 考虑了好一会儿 虽然心里好奇得 像是有小猫的爪子 正在搔啊搔 但是从小到大 爸妈总是训诫她 不可以“趁人之危” 她才勉强忍住 没去掀开被单 看看爸妈到底找了哪件裤子给他穿 还是干脆就让他没穿……

唉啊唉啊 糟糕 她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

为了阻止邪恶的念头继续蔓延 喜悦用力拍了拍有些烫红的小脸 在起身之前 又依依不舍的 多看了那张俊脸两眼 才转身走出卧房。

刚踏出房门 迎面而来的 就是食物香喷喷的味道。喜悦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肚子里的馋虫 被香味勾得全都造反了。

她走到餐桌旁 看着满桌的菜肴 高兴得几乎想跳舞。

“哇 都是我喜欢吃的菜!”在台北工作 吃了两年外食 她还是最怀念妈妈的厨艺。

许水仙端着热腾腾的豆豉炒山苏 走到桌边搁下。看见女儿馋得口水直流 也顾不得烫 徒手就往菜肴进攻 她立刻出手 往不规矩的小手一拍。

“洗手了没有?”

“还没。”攻击遭遇严密阻挡 喜悦只能缩回手。

水仙皱起眉头。“瞧你一身脏兮兮的 怎么连衣服也没换?”

“我放里头有人嘛。”她嘴上抱怨 但还是动作迅速的 去厨房洗净双手 才又拿了三副碗筷 坐回餐桌前。“妈 里面那男人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 方义也走进屋子。他先是把胶鞋上的泥巴 在门前的棕榈毯上 刷得干净了些后 才踏进客厅。

听见女儿的问话 他拍了拍额头。

“对喔 我忘记告诉你了。”方义顺手接过碗筷 装了满满的白饭 匆匆扒了几口。“我中午出门时 在溪边发现那个男人 他撞伤了头 昏迷不醒 半身都浸在水里 差点就要被冲走。”

“他伤得可不轻。”她夹着凉拌蕨菜 边吃边回想。

方义点头。

“等吃饱饭 我就送他去医院。本来想等阿扬过来 现在路断了 车子也上不来 我送他下去比较快。”

“唔!”

喜悦差点噎着。她伸手一挡 做出暂停的手势 直到努力的吞下喉间那口白饭后 才能顺利开口。

“爸 你要送他下山?”她瞪大眼睛。“不能叫救护车吗?”

“电话线断了 没办法联络医院。”

“等等 我有手机!”她高高兴兴的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但是 只看了一眼手机荧幕 她就愣住了。“呃 没有讯号?”她拿着手机 在屋子里晃过来、晃过去 却还是收不到讯号。

“不用试了 那东西在咱们山里 本来就不太管用。”他认为无线电都比手机来得可靠。“而且你不是说路断了吗 我送他下去就好啦!”

“但是 路都断了 你们要怎么去医院?”

“我可以背着他下山啊。”方义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用背的?!

喜悦大惊失色 连连摇头 坚决反对。

“不行!马上就要天黑了 连你单独下山都太危险 更何况还要背着一个伤患?”她上山这一路 背着行李都嫌重了。

“当年 你半夜里发高烧 我还不是摸黑背着你下山?”方义自信满满。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早已将山区地形摸得熟透 就算是蒙着眼睛 都可以走下山去。

喜悦叹了一口气。

“爸。”

“怎么样?”

“我那时候才七岁。”她指了指卧房。“而里头那个 可是个成年男人 体重肯定超过你。”

“放心 我还不是一路把他从溪边背回来了。”他虽然两鬓已经有些花白 但还是不肯服老 遇到这类考验体力的事情 他还是兴致勃勃。

一旁的许水仙 选择跟女儿同一阵线。

“喜悦说得对 太危险了。”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方义大大的不满 男性自尊受到严重打击。“孩子的妈 你也对我没信心吗?当年我可是村子里 体能最好的猎人——”

“那是当年。”许水仙睨了丈夫一眼。“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会改?老是爱逞强 别忘了 上个月村子里办庆典 你抢着搭台子 才扭伤了肩膀。”

“那是意外啊!”方义还嘴硬。

“这几年来 你发生的意外还少过吗?就是想让你安分点 才会把喜悦从台北找回来 想说全家人住在一起开间民宿 这么一来 你有事情可做 我也不用再提心吊胆。”

听得老婆大人一阵数落 方义的肩膀愈来愈下垂 简直像是败阵的公鸡。家里就三个人 如今两票对一票 都反对他饭后下山 就算他是一家之主 这会儿也只能埋头吃饭 无法再坚持。

看出老爸的沮丧 喜悦先殷勤的舀了一碗汤 送到爸爸面前 接着才用委婉的口气说道:“爸 那个人头上有伤 暂时也不宜搬动。我上山的时候 工程处的人正在抢修断路 到了明天路肯定就通了 我们到时候再通知医院 让救护车来接他吧!”她说得合情合理 还附带一个甜蜜的笑容。

“喜悦说得有道理 ”许水仙也同意。“今晚 就先让他休息 其余的明天再说。”

“对了 妈 ”喜悦突然想到 自己的床铺已经被占了。“那我今晚睡哪里?”她总不能跟那个男人 一块儿去挤那张床啊!

方义想了想 最后作出决定。

“你去跟你妈睡。”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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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我就在你房里打地铺 将就睡一夜 要是那家伙半夜有什么状况 我也方便就近处理。”他原本就乐于助人 更何况是亲手扛回家的“猎物” 他当然要格外关注。

“哪有女儿睡床 爸爸打地铺的道理?”她用力摇头 不肯答应。放着爸爸去打地铺 她就算躺在床上 肯定也睡不着 双眼睁着到天亮。

“但是 夜里总要有人看着他啊!”方义皱着眉头。

看来 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

喜悦放下碗筷 看着爸妈 慎重的宣布。

“那就由我来照顾他吧!”

深山里的夜晚 总是格外宁静。

洗完热水澡的喜悦 用浴巾包着及肩的温润秀发 用小快步跑回卧房。她从书柜旁边 一个竹制的置物篮里 很快的找出吹风机。

这间房间时她上国中时 爸爸为她加盖的 房里的摆设始终不变 就连她去台北工作的这两年 房里的每一样东西 也仍旧保持原样 妈妈只是偶尔进来 简单的清扫灰尘。

房里除了床铺、书桌跟衣柜等等简单的家具之外 占去最多空间的 该算是她从国中开始 就四处搜集来的食谱。

她热爱烹饪 对那些印刷精美的食谱 更是没有抗拒能力。当别的女孩忙于购买漂亮的衣裳 或是名牌包包时 她却热衷于购买各式各样平装的、精装的;中文的、外文的食谱 再将食谱里的佳肴 一道道复制出来。

房间的角落 有个老旧的书柜 因为不耐大量食谱的重压 早已摇摇欲坠。至于那些摆不进书柜里的食谱 则是东一堆、西一堆的 散落在房间里的各处。

今晚 喜悦需要把一堆食谱收叠进床底下的空间 才能够在床边的地板 清出一个能睡觉的地方。

吹风机吹出暖暖的热风 逐渐烘干了她的发丝。

为了不吵到爸妈 她把吹风机的功率 调整到最小的那一格 把噪音降到最小。

虽然 傍晚时爸爸还坚称自己体力充沛 绝对可以背人下山 但是才天黑没多久 他就连连打呵欠 早早就回房睡觉了。

还是妈妈说得对 爸爸靛力 的确不比当年。以前他可以在山里狩猎 接连三天三夜 双眼仍炯炯有神 每次猎回山猪的时候 爸爸就让她坐在肩膀上 骄傲的接受村人道贺。

但是这几年来 爸爸接连受伤 体力愈来愈差 狩猎业连连失利 最近一次扛进家门的大型“猎物” 就是眼前这个 从溪边捡来的陌生人。

吹干头发的喜悦 把吹风机放回置物篮 之后才回到床边 用摊开的旧睡袋 临时凑合的铺地上。

床上的男人 还是昏迷不醒。

她凑到床边 用双手撑着下巴 靠在床边放胆的打量 近到可以细数 他那长而弯翘的眼睫。在内心深处 她其实有那么一丁点的庆幸 他正在昏睡中;如果他是清醒的 她别说是考得这么近了 说不定连看都不敢看他。

宽阔结实的胸膛 随着他的呼吸 有规律的起伏着。

她歪着小脑袋 在注视他的同时 也在胡乱猜想着 他是游客?还是登山者?为什么会在连日豪雨后 出现在对外交通中断的深山村落 甚至倒卧溪边?

“你到底是谁呢?”她凑近那张俊脸庞 小声的问着。

他没有回答 仍旧陷于昏迷状态。

这么好看的男人 即使在昏睡中 也挺赏心悦目的。她看着看着 不由自主的想起 小时候读过的童话故事里 昏迷的公主总是被王子吻醒。

唔 或许她可以……

晶亮的眸子 盯着那张诱人的性感薄唇。

不过 好险好险 她虽然动摇了一下下 但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纵然她这辈子看过最好看的男人 就躺在她的床铺上 但她还是无法违抗良心 趁他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 偷占他的便宜。

“呃 我还是早点睡吧!”她红着脸匆匆退开 远离强大的 用最快的动作躲回睡袋 还拉起被子 嘴里还喃喃自语:“快点睡!快点睡!睡着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只铺了睡袋的地板 虽然称不上舒适 但是却十分暖和 再加上她白天时 跋涉山路回家 体力消耗过大 才躺下一会儿 疲倦就伴随浓浓的睡意 阵阵的涌了上来。

她在被窝里 打了个呵欠 翻过身去 闭眼就要睡去 但是——

某种声音响起。

起初 她困意浓浓 还试图沉睡 奈何人体的最大缺陷 就是无法关闭听觉。那一阵又一阵的声音 吵得她的瞌睡虫 一只一只都逃走了。

她咕哝着 又翻了个身。

讨厌 那声音吵得很 听起来简直像是——简直像是——

喜悦蓦地惊醒。

那是男人的声。

“我醒了!我醒了!”她慌忙嚷着 用最快的速度掀开被子 往床铺扑去。“你还好吗?嗯?想喝水吗?有没有哪里觉得痛?”她紧张兮兮的问了一大串问题。

男人仍旧着。

喜悦到这时才发现 他并没有清醒过来 而是因为不适而发出。那高大的身躯在床铺上挣扎着 像是正在昏迷中 跟某种野兽捉对厮杀 额头上也浮现一颗颗汗珠。

她尝试性的伸手 轻碰他的额头 想替他擦去汗水 但是触手处的温度 却让她大惊失色。

好烫!

糟糕 他在发烧。

她焦急不已 无法判定 他是因为着凉感冒而发烧 还是伤口恶化引起的高温 只能眼睁睁看着 他表情扭曲 痛苦的翻动着。

“喂 你撑着点!”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 她还是靠在他耳边 大声的鼓励着 努力想安抚他。“你不要担心 我这就去找我爸妈来帮忙 他们可以——啊!”强大的力量 蓦地逮住了她。

喜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

强健的男性手臂 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 轻而易举的擒住她 在眨眼间就用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式 压制她所有的行动。

这个男人竟然把她拖上车 用沉重的身躯 牢牢抵住她。他的动作快得像是矫健的猛禽。

他的气息、他的神情 也像是猛兽。紧盯着她的那双黑眸 深幽而阴鸷 因高烧而有些涣散。

有生以来 喜悦头一次跟异性靠得这么近。他健硕结实的身躯 重得像是一块巨石 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因为过度的紧贴 她每一寸的曲线 都嵌入他的刚硬之中。

这样的姿势 太过亲昵 也太过危险 她不由自主的惊慌起来 奋力的扭动身躯 急着要从他的身下挣脱。

“拜托 你、你先起来……”她又惊又羞 徒劳无功的扭动着。

男人没有回应她的要求 反而抵得更紧。他无言的低下头来 的呼吸吹拂过她细嫩的颈项 他像是在闻嗅她的味道 或是在评估着 该怎么处置她。

喜悦更加不安了。

“先生 请你——”她倏地瞪大双眼。

有某种坚硬的、的“东西” 因为他的逼近 而紧抵着她的腿间 甚至还随着他浓重的呼吸 逐渐变得更坚硬、更……

那、那那那那那那、那是什么?!

她原先的猜测 终于得到证实。爸妈果然是找不到适合他尺寸的裤子 只能替他的下半身 盖上薄薄的被子。而她的挣扎与扭动 又在无意中刺激了他 此时此刻 他的勃起只隔着她的睡衣 就与她紧密相贴 她甚至能感觉得到 他的温度跟脉动。

现在该怎么办?

她全身僵硬 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陌生的男性气息 伴随着的呼吸 悄悄来到她的耳畔。

“你是谁?”低沉沙哑的嗓音 醇如浓酒。

“喜悦。”她战战兢兢的回答 声音有些。“我是方喜悦。”

“喜悦。”他醇吟着 语音更浓。

然后 他开始用下体她。

喜悦杏眼圆睁 倒抽一口凉气 吓得快昏倒了。

她从来没有遇过这么“危险”的状况 她跟异性的接触 还停留在牵牵小手的初级班 连嫩嫩的红唇也没被男人吻过 万万想不到 这个半昏半醒的陌生人 竟然对她施展高段班的震撼教育。

“喜悦。”他的语音 宛如虔诚的赞叹 宽厚有力的双手 捧起她的粉臀 将刚硬的抵得更紧、更深……

“不、不行!”遭遇空前危机 她忙着推拒 小手忙着扑打他的宽肩。“拜托你 快停下来!”她的攻击 丝毫无法影响他。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 不肯舍弃这美好的感官盛宴 甚至还伸手掀开她的睡衣 粗糙的大手不但直接抚上 那娇嫩的肌肤 还意图朝她的小裤裤进攻 妄想更“贴身”的美好销魂。

这太过分了!

当冷空气袭上双腿 喜悦猛地倒抽一口气。

“住手!”她惊慌失措 小手乱抓 终于在床边抓着一个又硬又重的“武器” 想也不想的 她举起“武器” 用尽全力的打下去。

咚!

男人蓦地瘫倒。

所有羞人的、邪恶的、让她心儿怦怦跳的动作 全都停止了。事实上 他像是连呼吸都停了 的身躯像是被抽了骨架似的 瘫软在她的身上。

糟糕 会不会是她下手太重了?

喜悦再度举起手来 端详着手中的武器 赫然发现那竟是她所有藏书里头 不但价格最高 而且还最厚重的精装法国料理食谱。仔细一看 白银包边的书角 还沾上了一些血迹。

她把他的头敲破了!

“哈啰?”她心怀愧疚 用最小的声音发问 还试着推了推“受害者”。“呃 你还好吗?”

没反应。

“那个……很抱歉打了你……”

没反应。

“呃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因为你实在太……太激动……”

还是没反应。

“我敲得你很痛吗?”

怯怯的话音回荡在卧室里 男人仍旧瘫软 头脸深埋在枕头里 别说是回答了 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满怀罪恶感的喜悦 再也受不住内心煎熬 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 捧起那张俊脸 观察她所造成的伤势 到底有多么严重。

只是 才刚摸着他的脑袋 她就觉得满手温温湿湿的 不详的预感挥之不去 让她心里直发毛 再仔细一看 她惊骇得连呼吸也停了。

鲜血滴滴答答的 正从他额头上 那个原本就很严重 又二度鱼精装书攻击的伤口 不断的涌出来 鲜血流得他满头满脸 映衬着他惨白的脸色 简直是恐怖片的最佳男主角。

“喂 你醒醒啊!醒醒啊!”惊慌失措的喜悦 忙乱的摇晃着重压在身上的男人。

呜呜 他该不会挂了吧?!这算是自卫?失手致死?还是谋杀?警察追问起来 她该怎么说?

为了查明“受害者”是生还是死 她鼓起勇气 的伸手 放到他的鼻下 忐忑到测。

还好还好 他还有呼吸!

确定自己暂时还不需背负杀人重罪后 喜悦深吸一口气 决定先推开身上的“重物” 快快去向爸妈求救 免得时间拖得久了 这家伙就算没被她敲死 也会流血过多而死。

只是 她用尽了力气 推得小脸通红 那男人却像座小山似的 还是趴在原处 一动也不动 害她累得直喘气。

不得已之下 她顾不得面子 开口大喊。

“爸、妈——快来啊!爸——妈——”

可是她叫了半天 几乎要喊破喉咙了 外面却没有动静。

直到这时 她才慢半拍的想到 爸妈都是那种一觉睡到天亮的人 就算遇到五、六级的地震都还是照睡不误 现在就算她再怎么喊 也是徒劳无功 要等爸妈来救人 恐怕得等到早上了。

在她呼喊求救的时候 他额头上的血 仍在流个不停。

放弃求援后 她叹了一口气 盯着那可怕的伤口直瞧 愧疚感愈来愈重 她实在很想找条毛巾或手帕 替他的伤口按压止血。

但是 他压得她不能动弹 别说是毛巾了 她即便是伸长了小手 也捞不着被子。最后 她只能用先前拿书敲他的同一只手 去压住冒血的伤口。

温热的血液 很快渗透指缝 染红了她的小手。

“你可千万要撑住啊!”她小声祈祷着 实在很担心 这个男人会躺在她身上 就这么断气了。

漫漫长夜里 喜悦就这么被压在床上 听着他的呼吸 感觉他胸膛的起伏 以及那强而有力的续 才能稍微觉得安心。值得安慰的是 他靛温不再那么烫 高烧渐渐退了。

从伤口涌出的鲜血 不知何时也停止了。只是 为求保险起见 她还是不敢松手 小手仍按压着出血处 连一秒钟也不肯挪开。

夜色 渐渐由浓转淡。

直到天色微亮时 了一整晚 确定“受害者”的呼吸续 没有变慢或是停止的迹象后 疲惫的喜悦 就再也受不住睡魔的 慢慢的闭上朦胧双眼……

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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