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若有若无的潜流

翌日。晚餐时分。郑文灿如约把梁欢城带来了。

选择这个时间，郑文灿是经过考虑的，他要在郑碧月面前，让沈重阳和梁欢城先做一番沟通。因为到目前为止，郑碧月一点也不知道，胭寒私奔与梁欢城有关，几个知情人，都因为各种原因，保持了沉默。所以沈重阳不可能在母亲面前，斥责梁欢城，双方都要演戏，以表明一切都好。

郑文灿恰恰就需要这种氛围。只要初次接触，两人能互相宽容，哪怕是假装和气，那么接下来的谈话，就会有个比较好的角度。

晚宴照例设在乐善堂。郑碧月坐在上首，紧挨着的是郑文灿，然后是沈重阳、邓菲，梁欢城坐在沈重阳对面。谢胭寒迟迟没有现身，也没人提及她，各人都怀着心思。

梁欢城急切地想见到胭寒，他同意来沈宅谈话，很大的原因，就是为了见一见胭寒，哪怕远远地看一眼都好，以解他的相思苦。

秀桂从外边进来，走到郑碧月身侧，轻声说：“姑母，可以开饭了。”

郑碧月点点头。随后女仆们开始上菜。一道道佳肴出现在桌上，郑文灿适时地赞叹几句，对郑碧月说：“姐姐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郑碧月嘴角痉挛，回了一个微笑。凭她敏锐的感觉，她发觉餐厅似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潜流。但她没有深思，只把这场晚宴，当作一次普通的家族聚会。

邓菲举杯，给郑碧月敬了酒，接着给郑文灿敬酒，做得滴水不漏。

梁欢城也敬了酒，一轮之后，郑文灿适时说道：“阿欢，你与重阳干一杯。”

沈重阳始终沉默，面无表情。邓菲心知肚明，却不能表现出什么。

郑碧月说道：“重阳好好陪阿欢喝几杯，阿欢前前后后照应我们家，真是劳苦功高。”

沈重阳淡漠地说：“只怕事多手杂，有些不该管的事，也要管。”

郑文灿忙说：“阿欢为沈家尽心尽意，即便偶有小错，也能原谅。”

邓菲接口说：“是啊，谁能不犯错呢？”

梁欢城立刻对邓菲说：“有人习惯掩盖错误，以为大家都不知道，这种人更可耻。犯下的罪行，终究是要还的，只是早晚问题。”

邓菲当然听得出来，梁欢城是在当面挑战，直刺她的软肋。她既恼怒又有些胆怯，强行压下怨气，干巴巴地笑了笑，说：“阿欢难得这么严肃，是谁让你转性了？”

郑文灿发觉话题即将失控，先瞥了郑碧月一眼，郑碧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郑文灿风轻云淡，将话题拉过去：“峤峤呢？那小宝贝，真是很想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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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碧月说：“峤峤在睡觉，不要惊扰孩子。”她考虑到谢胭寒可能会来餐厅，不能让胭寒看见峤峤。

作者题外话：二次预告：亲们，本书将于8月4日（周四）入V，到时会有详情介绍。感谢亲们一路的陪伴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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