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小镇名叫“梅陇镇”,位于京城“南都”的北侧,镇子不大,镇西是整片的梅岭,两面环山,东西走向,繁华阶段就是我们茶馆所在的东街。因离京城不远,且气候宜人,风景如画,更以梅子酒而闻名天下,是以便成为一些达官贵人,商贾巨富,文人墨客赏花品酒的闲暇圣地。

正值早春二月,梅花盛开,听如月说,往年这个时候更是车喧马啸,前来赏梅的人络绎不绝,可今年却因为禁令的关系今非昔比,人少马稀了。

雨后的空气中有股湿润的香甜,舒爽宜人,路面虽然有些泥泞,但并不影响大家雀跃的心情。

我翘着脚提着裙子颤颤巍巍地走着,裙子有些长,我又怕弄脏了,哎,真是自作自受。

如月终于良心发现的接过丰秀手中的女式手提袋,并知道提醒我小心路滑,丰秀稍落后我一步,看来是时刻提防着我能否因为裙子过长而跌倒。

前面的如霞紧跟在丰晨后面,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们一行人刚走出街口,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只刹那功夫已经冲到我们面前!

但见一辆四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蓝色缎面印花豪华大马车扑面而来!而那赶车的蓝衣少年一点要刹车的意思都没有,横冲直撞地甩着着鞭子,他旁边坐着一黑衣人,口中大声呵斥着:“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什么人如此嚣张?

我一路蹒跚走在最外侧,那马车就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后面的丰秀快速伸出一只手臂,把我猛然揽向一旁。

我脚步不稳,丰秀一下扶住我:“老板小心,有没有碰到你?”,我摇摇头,虽未碰到,却吓出一身冷汗,可怜我这小心肝正猛烈地扑腾呢。我忙低头看看裙子,还好没有溅到一身泥。

前面的丰晨此时却蹭蹭蹿了回来,上下打量我一遍,我轻轻挣脱开丰秀的扶持,并竖起耳朵,等着他的讥讽,却意外地没有听到他嘲弄的声音。

他突朝马车奔去的方向大喊:“停车!怎么赶车的,撞到人了,急着投胎啊,给小爷我停车!”

“丰晨,不得无礼!”丰秀急忙制止道。

梅陇镇人口不多,再加上最近的禁令,路上没有小猫三两只,现又出了场马车惊魂事件,原本就不热闹的街道此时清净得很,就衬得丰晨的喊声更加清亮悠长。

他的语音刚落,说是迟,那是快,从我们身后的街口就冲出来一列黑色劲装的官兵,如天兵神将般降落在我们面前,速度之快,效率之高,着实让人惊叹,还没等我们辨认出他们意欲为何,一列人已蜂拥而上,将我们团团包围。

“刚刚是谁在此大声喧哗,不想活了么!”看似领头的一年轻男子高声喝道。

我抬眼望去,见此人目光锐利,嘴角坚定,脸部线条冷硬,但却有一种粗犷英俊之美,身穿窄袖黑色劲装,腰缠金色宽带,更显得英姿挺拔,全身散发一种冷热之气。

在我打量他的同时,他看向我的目光突然定了一下,却在看到我左耳的耳环时突地睁大了眼睛,满目惊讶。

我一哆嗦,干嘛?要抢劫呀,我下意识摸摸这枚耳环,这可是我仅存的现代物件了。

再看向他,冷面男子已恢复自然之状,他在我们几个人身上巡视一圈后,厉声问向丰晨:“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口吐狂言!”

丰晨刚想反驳,我忙上前一步,及时拦住了他,自古有言,民不与官斗,得忍一时是一时,方为上策。

我面向他,调整好心情,双手抱拳,老老实实无比温顺地回答道:“这位官爷,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我们乃本本份份的生意人,正准备到朋友家串个门子,刚刚路经此地,适逢有辆云霄飞车,险些碰到我们,也怪我心性胆小,乱了心神,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还望官爷谅解!”

“云霄飞车?”冷面男子挑眉看向我,再次撇了眼那枚耳环。

“哦,就是刚才的那辆大马车,”我手胡乱一指,咦?什么时候那辆豪华大马车已停了下来,就停在我们不远处,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

“生意人?做什么生意的?”冷面男子沉声问道。

我干笑两声,摸摸鼻子,“嗯,是小本生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丰晨终于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怎么,生意人有什么问题么,我们又没犯法,干嘛围住我们!”

冷面男子眼角突显凌厉,面向丰晨,“放肆!口气倒是不小,口吐诳语,真的是生意人么!就冲你刚才喊的那些话我就能治你个死罪,来人!先把这狂徒拿下!”

他话音刚落,马上闪过两个官兵,奔丰晨而去。

我一看急了,忙上前挡在丰晨面前,“官爷,息怒呀息怒,我们真的是遵纪守法的好良民呀!有话好说,不要抓人呀!”

丰晨一把扯过我,把我推向丰秀,另一只手已快如闪电地挥向一黑脸官兵的面门,而这这小黑脸也不是省油的灯,头一偏躲过了丰晨的拳头,抬腿便向丰晨踹去,另一官兵也加入了战局,辗转腾挪间三人已斗在一起。

我知道丰晨功夫很是了得,嘴巴虽然毒,但对付茶馆里那些恣意生事者腿脚更是毒,从不手下留情,更别说今天居然有人要抓他了,而此时他好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只见他把拳头挥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掀波逐浪,我心中暗道,这还吵着吃不好呢,要是天天大鱼大肉供着,这玩意还得了,我看就要招招致命了。

看来这场官民斗势在必行,我拦也拦不住,只能静观其变了。就当是开开眼界吧,我也暗暗为丰晨捏了把汗,此时又有几个官兵加入,场面有些混乱。

正当我看得眼花缭乱,热血沸腾的时候,一向温文的丰秀突地把我转向他,“老板,这样不行,丰晨这是公然拒捕,我们必定吃亏,搞不好会出大事,怎么办?”

“怎么办?”我正看得入戏,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反问了他一句。

丰秀一愣,可能没料到平时总是自诩足智多谋的我也会有这么呆傻的时候。

此时我也回过味来,毕竟这不是在上演情节剧,这是现实呀,搞不好还会上升为革命斗争,回头再把我们定性为XX反朝廷组织,那我们找谁说理去,到那时真是预告无门了,直接上吊死了算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顿觉六神无主,一旁的如月、如霞已经有了瑟瑟发抖之态。

我看着丰秀焦急的面孔,心里很不好受,再看向那冷面男子,只见他此时表情冷酷,双拳紧握,随时准备冲锋陷阵的样子。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刷地朝我和丰秀的方向看来。

我内心苦笑,硬着头皮朝他走去。

丰秀一把拉住我,眼中带着询问和担心,我冲他微微一笑,“放心,我自有办法,照顾好如月和如霞。”

我在冷面男子的盯视中,走到他的面前,无比坚定地说道:“放了那个少年,把我带走,我是他们的老板。”

我身后一阵惊呼声此起彼伏。

“老板!”

“熙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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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我心肝颤了三颤,喊什么喊,这又不是上刑场,不要喊得那么撕心裂肺好不好,难得我有如此担当,以前在现代和那帮死党们胡闹遇到状况时,我一直秉着我那英明的爷爷教我的游击方针,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也动,那时老娘我可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到了古代,看来我真是转性了。

冷面男子听到了我的豪言壮语,像生怕我后悔似的,没有片刻迟疑,大手一挥:“住手!”

呃?我摸摸鼻子,这是什么状况,怎么好像等的就是我这句话,有种请君入瓮的感觉。

打斗立刻停了下来,丰晨已气喘吁吁,还算完好,不过那几个官兵倒是挂了点小彩。

丰晨一个箭步奔过来扯过我,厉眼横飞:“谁让你多事,给小爷我老实呆着!”说完瞪向冷面男子:“我看你们谁敢动她!”我心里一片感动,好丰晨,够义气!

冷面男子冷笑一声,置若罔闻,起步向我走来,长手一抓,丰晨就势一挡,我惊了惊,这要来真的啦?

“子默,发生何事?”前方的马车里突然传出一个人的声音,如玉石轻撞,清冷而悦耳,声音低沉,此刻马车外的混乱纷杂,似乎随着这声问话而风息云退,却又有威慑全场的魄力和压力。

冷面男子的手一僵,略有犹豫,但很快掉转了方向,飞奔到那辆马车面前,原来这个冷面男子叫子默。

我扭头看向子默,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听到语含恭敬的话:“主子,是几个大胆狂徒,正在缉拿!”

狂徒?指的是我们么?主子?子默的主子?

“罢了,放了他们,收整官兵。”清冷的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是!可是那女...”子默似乎心有不甘。

“我知道了,无需多言。天佑,赶路吧。”平稳的语调中似有一分严厉。

“卑职遵命!”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马车再次启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我们眼前消失。

“撤!”子默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官兵立马分散开来,掉转队伍,向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奔去。

临行前,子默若有似无地看了我一眼,便随队而去。我喘了口气,感情他还惦记着我这枚耳环不成?

看来以后不要再戴着它出来招摇了,这个现代稀罕物果然招风。

情势逆转得有些快,众人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还呆立在原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车里的那位大哥你也真够拽的,你早开尊口啊,要知道这样的结果,都还上串下跳地折腾个什么劲呀,搞得我差点英勇就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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