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等我半天了?”月拍打着老父亲肩上的积雪

韩子奇只是慈祥地笑笑做父亲的心是用语言难以表达的,无论是哪国语言

月搀着爸爸的胳膊,父女两人踏着满街的凌琼碎玉,携着一股春风,朝家里走去

西厢房温暖如春,正等着月回来

姑妈赶在月到家之前,就把西厢房里的炉子点上了月不在家的时候,这屋不住人,空着,自然是不用生火,但她还是每天照旧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床栏杆和梳妆台、桌子、椅子以及那镶着照片的小镜框,都擦得干干净净她好像根本不承认月已经走了,在她的心目中,月永远是这个家庭中最重要的成员,她的感情寄托她在收拾西厢房的时候,就觉得月伴随在她的身边她担心久居学校会冲淡月对家庭的感情,尽一切力量牵住月的心,她要让月每次回家都感到温暖

父女俩一进门,姑妈就慌着拿扫炕笤帚扫月身上的雪,一边兴奋地叨唠着:“得平平安安地回来就得啦瞧这雪……”

“当然是平平安安喽一场雪怕什么?还有老爸爸保护着我呢”

月嬉笑着往里院走,先到上房跟妈妈打个招呼:“妈,我回来了”

韩太太正在喝茶,没理睬和女儿一起进来的韩子奇,笑盈盈地看了月一眼:“嗯待会儿淑彦还来找你玩儿呢”

“我知道,我们俩在信上说好了的”

“那就等她来了,一块儿吃晚饭”

月就回西厢房去,脱掉外边的衣裳,换鞋

回到自己的房间,月像阔别已久似的感到亲切“开我东阀门,坐我西阁床”,一切都是原来的祥子,仿佛她不曾离去这意味着自己在家里有一个牢牢的位置,任何人也不可争夺,不可替代青春期的少女是极为敏感的,哪怕一张纸片被别人挪动了,也会引起一种不稳定感

陈淑彦果然一下班就冒着雪来了,韩太太心疼地说:“瞧这孩子冻的快暖和暖和,换上月的鞋”

陈淑彦和韩伯伯、韩伯母说了会儿话,无非是说亏得两位老人家帮了她的大忙,上班的地儿这么好,离家又近,等等,都是重复过好几遍的韩子奇连说:“我也只是垫了一句话儿,这么点事儿,不必老是客气”韩太太则是爱听的,拉着陈淑彦冻得冰冷的手说:“我呀,就是爱心疼人别说上辈子的交情,就说你和月,还不跟亲姐儿们似的?哪儿能眼瞅着你在难处不管呢?……”

一团和气,皆大欢喜月让陈淑彦换鞋,陈淑彦就跟着她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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