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祝一米几乎是足不出户,不是逗两个弟弟玩,就是自己看书学习,郁青流来了几次逗她,结果被她哇凉哇凉的眼神冻的愣是摸摸鼻子走了。
其实祝庭钰真的挺好的,不论哪个弟弟跟了他都不会吃什么苦头,相反倒是跟着她们母女,物质生活上可能就不会怎么如意了。
可是,那毕竟是她的亲弟弟。
学习这回事,有心学习那就一日千里,但是无心学习则百般不顺。
祝一米这段时间就是这样,往日里怎么看怎么简单的题目,现在总是解不开。
划拉了好几纸后,祝一米终于心浮气躁的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向外看。
现在正是初冬,百花凋零,就是菊花也颤颤巍巍的,叶子也尽黄了,在寒风中瑟缩摇曳,也就那一丛冬青和两棵松树还碧绿苍翠,京城又是个多风的地方,一到冬天就干冷干冷的,就连呼进鼻子里的空气都带着股尘土味。
祝一米怔怔的看着窗外,突然想起了仓央嘉措那句有名的话: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正愣怔间,屋门突然开了,祝一米回头:
“妈,弟弟们睡了?”
祝庭瑜手上端着一碗枸杞核桃豆浆:
“怎么?还在为你小舅舅的话烦恼?”
“妈,小舅舅跟你提了?”祝一米凑过来跟祝庭瑜挤到一张椅子上,眉毛微微的皱了下,怎么回事?小舅舅不是说得了她的答复再问母亲的意思的吗?
“他倒没提,但我跟他一起长大,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还用他说。”祝庭瑜这话说的极为自负,祝一米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也别想太多,你舅舅这人,要不是担心你外公的身体,他早就跟家里公开了,他能瞒到现在,也不容易。”
“说真的,前几天满月宴他还特意邀请范瑶当女伴,我真不知道小舅舅……”
“我也是才知道的,当时跟你舅差点吵翻,不过又能怎样?家里要是再把他当妖怪,那他还要不要活了?你以为你大舅二舅不知道?早打过他不知道多少回了,可是没办法,怎么逼都改不了。”
祝一米瘪了瘪嘴:“性向这种东西那是天生的,能改的话以前的皇帝也不会好男风了。诶,不对,他说大舅二舅不确定的。”
“噗,”祝庭瑜笑,“还不是想在你这个晚辈面前保留几分面子?”
“哎,真是的,小舅舅这又是何必呢。”
“倒是你,我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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