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三更鼓。
两道幽幽冷光,于沉沉夜幕中盘旋交辉,其曲折闪烁,犹如两条银蛇咬着彼此,奋力相斗。
银蛇之中,绕裹着一名亭亭少女。
吉蒂手里使着一双银剑,剑花轻灵婉转,如凤舞,如腾兔,忽然剑拔身起,破空划出长长的剑痕,接着翩翩落下—
一剑垂地而待,一剑直指男人滚动的咽喉。
“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冷眼阴森森地瞪着兰樕,兰樕不语,下一瞬,吉蒂倒是自己伸伸舌头,嘴角弯起甜笑,把剑尖撤回来,小心收入剑鞘里。
“好俊的身手!”兰樕蹙起眉头,淡淡瞥了长剑一眼。
寻常的闺秀小姐,少有舞刀弄剑的,她又不是武学世家出身,父亲经商,姊妹都很文雅,却唯独只有她……
好好的姑娘家,怎么会想学这个呢?
“花拳绣腿罢了,从没真正和人打过,不晓得济不济事呢!”
吉蒂笑了笑,爱惜地抚摸手上的长剑,又说道:“我这双剑法,是爹爹从前聘来的老护院教我的,说剑法尚轻巧,没有长兵器的霸气,也没有重兵器的力量,讲究以柔克刚,灵活多变,女孩子若要使兵器,当属一双文剑适合……”
这剑还是她央求爹爹特别订制的,剑身有繁复的花纹,还有精致的剑穗装饰,是她最喜爱的宝贝。
兰樕抿唇注视着她,不置可否。
吉蒂发现他不甚欣赏,只好没趣搭拉的闭上嘴。
无聊死了,像他这样的“秀气人儿”哪里懂得兵器?跟他聊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
她只是心烦,夜里睡不着觉,出来发泄发泄苦闷。
偏他这么巧往这儿走来,原本还想吓吓他,想不到他胆子满大的,剑尖毫不留情的朝他咽喉刺去,他居然不闪不避,眼睛都没眨一下呢!
“大娘把借据的事告诉我了。”兰樕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哦,那又如何?”吉蒂耸耸肩,百般无聊的睐他一眼。
自己都名落孙山,自身难保了,还管他们家闲事呢!
冷冷清风徐徐拂动衣袍,兰樕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只素白缎面锦囊,递到她眼前。“这个,请你收下。”
“什么呀?”从他掏出锦囊那一刻,她就忍不住斜眼往他手上瞟去。
这锦囊一看就知道质地上等,和兰樕的破衣袍相差十万八千里。这穷小子,哪来如此贵重的东西,还让她收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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