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绝对穷人

同一时间，川东省人民医院某高干病房内。

在宽大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的头缠满纱布，如同包着大棕子。英俊刚毅的面容，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平静而安详，看不到任何的痛苦和不适，就像刚刚沉睡的婴儿。

病床边的沙发上，围坐着两个年过半百的男女，

男的两鬓斑白，松形鹤骨，身份看起来非富即贵。女的雍容华贵，风韵犹存。

他们的身后，还毕恭毕敬地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神色凝重的中年男子。

此刻，他们都极其揪心地看着床上的病人，目光久久不愿离去。妇人更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悲伤，用手帕捂着嘴巴，低声地抽泣着。

良久，老者缓缓地回过头说：“黄院长，你的意思就是说祖仁清醒过来的机会不大，是吗？”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可一字一句都充满着无形的压力，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从这种压力中你能体会到，他肯定不是普通人，必定是个长期沉浸在权势之中，居高位，握重权的人。

听到老人说话了，黄院长顿时觉得胸中生闷，就轻轻吐了口气，假装思考，用手擦着脸上的细汗道：“是这样的，吴书记，我们已经组织省内的最有名的专家诊断过，祖仁的脑颅因受到外力的巨大撞击，虽然当场没有造成破损或颅内大出血，可大脑神经系统受损的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的，有些系统已经不能工作。所以……所以要祖仁清醒过来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可能性非常低。”

吴书记的眉毛不经察觉地跳了跳，然后若有所思地问：“可能性有多少？”

黄院长马上微微地弯着腰，小声地说：“亿万分之一。”

过了一会儿，吴书记挥手让黄院长出去，然后拍着妇人肩膀说：“别哭了，红梅，对祖仁来说，这样的结果也许是最好的。”

这两个人，就是灵魂已经转移到白天身上的吴祖仁的父母：吴克己和张红梅。

张红梅听说丈夫这句话，很不乐意，她圆睁着眼：“吴克己，小仁都落了这个不生不死的样子，恐怕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你还说什么好结果，你的心难道是铁做吗？”

吴克己深情地看着妻子，摇摇头说：“红梅，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小仁是我的儿子，他伤成这样子，我也很伤心。可你想想他平时做的都是些什么事？除了拼命捞钱，不是吃喝玩乐，就是去骗人家大闺女小媳妇。你再到外面去打听打听，听听人家说怎么说他的，说他是芙蓉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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