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我们是警察！全部抱头蹲下！”谭月岚厉声喝道，“有人涉嫌利用计算机技术敲诈工厂钱财。[173]请你们所有人配合我们的调查。蹲下！不许交头接耳！”
“啊——”一个家伙瘫倒在地，吓得屎尿横流。
马立秋神经质地喊道：“我没有，我没有，不关我的事，我是专家，我……”直到一个警察冲上去狠狠一个巴掌，他才安静下来。
也有幸灾乐祸的人，他们的眼珠骨碌碌地滚动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更多的人则保持沉默，默默地蹲在地上，思考着今后怎么做。
显然，马立秋等人不是坚贞的革命者，也不是顽固死硬的歹徒，只不过是一群被人威逼利诱的小人物而已。参与这事的早就有人良心现后悔不已的人，也有对那四十万奖金垂涎的人，因为他们从马立秋他们那里得到的承诺远远没有四十万。
现在面对警察的枪口，面对并不复杂的技术问题，很快就有人说了实话，有人很快就自动地痛哭流涕地反省自己，痛陈自己的错误誓痛改前非。
只有马立秋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的精神受了刺激，他嘴里不断地喃喃自语，声音很小没人能听清他念叨的什么，但正是因为他的不清醒，让修复工作卡壳了：
作为总工程师的他在这套设备中的授权最高，无法从他嘴里得到操作系统密匙。张知言也就无法安排技术人员对整个系统进行维护，更拿不到几块被马立秋事先取下来并藏起来的电路板：正因为取走了它们，系统的告警才源源不断，设备才不可能正常运行。
最后，刑警们只好强行打开所以柜门、抽屉、储藏室，最后终于找到了那些修改了参数的电路板。
问及谁能跟法国专家联系，张知言等人悲哀地现这里的技术员只有马立秋能说流利的法语，这也是马立秋能制造事件的主要原因。他就如古代专权的太监，凭借皇帝的宠信切断了大臣与皇帝的联系一样，不但可以提供虚假的消息诬陷对手，还能假借圣旨或伪造旨意掀起滔天巨浪。
平时都是马立秋跟法国专家联系的，有几个技术员虽然也会一些法语，但与中国大学生的通病一样，他们能写会看，不影响他们编程查看程序，但他们就是不会读不会念，不会跟法国人交流。最多是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表达一些简单的意思。
在舅舅面前夸了海口的张知言想了一会，拿起叶炳岩送给他的新手机拔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响了好久，这才从里面传来一个懒惓而甜腻的声音：“谁啊，都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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