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一切都是利用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说过 那个时候你坐在梨花树上狂傲放肆地对着我笑 这一幕我可能永远都忘不掉。我问你你可愿为我所用 你只是放肆的笑。那个时候我就在想 这个女人我要定了。而今 却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对我是不是只是利用？”

“漓月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究竟爱不爱我……”

玄天胤的声音越来越绝望 连带着漓月脸上的神色也是越来越苍白。

如果不爱 怎么会一次次地为了他出生入死？

如果不爱 怎么会苦苦做了这么久的挣扎选择放弃杀手这条路？

如果不爱 怎么会对他隐瞒他的父皇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如果不爱 怎么会弃黄泉一次次的忠告而不顾？

她怎么会 不爱他？

他说的没错 也许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是相互利用 但是利用又怎么了？难道真的没有真情吗？不 不是这样的。到后来 她完全就是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事了。她所为的 就是成就他的霸业了 不是吗？她怎么会 不爱他？

爱的感觉是疼。这句话她终于明白了。正如此时 之前她还和他亲密地在一起 可是现在 因为黄泉的事情 因为她对他的隐瞒 他们第一次吵架了。

漓月垂下眼眸 美丽纤长的睫毛遮盖住了她眼里的悲伤。

他是执拗的 她是倔强的。他是高贵的 她是骄傲的。他们中的任何一方都不可能放下姿态去祈求和解。

他和她都有着同样的骄傲。当初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骄傲 两个人相互吸引 慢慢地从伙伴走到今天。但这样的骄傲 却有可能毁了他们。

玄天胤静静地望着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漓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玄天胤却以为她是对自己的问题回答不上来。

说一句爱他 哪怕又是欺骗也好 有这么难吗？

还是说 也许蛰伏在她心里的那个人才是南轻傲 那所谓的黄泉呢？

“本王明白了……”幽幽的吐出一句话 玄天胤觉得心口被什么堵着一样 难受得快死了过去。

“本王？”漓月轻嘲地一笑 心里涌上浓浓的悲哀。这两字真的是太久太久没有听到了。久到让她以为这一切都会是永远的。

“他可以继续在这里养伤 你也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但是……”

“但是也许你不会再来了 对吗？”漓月打断他 猛地抬头 进入玄天胤眼帘的就是漓月含泪却带着嘲讽的眼睛。

“玄天胤 我是你的什么？我什么都不是。莫茹香是你传闻的王妃 倾城是你多年的姘头 我守着这个潇湘苑不是为了等你来的。我不是你王府里的小妾或者暖场丫鬟 我不用天天等着你只为了看你一眼。是 我是有事情瞒着你。我承认这是我的不对。可你呢？至今为止你给过我太多的承诺 可有哪一个是实现了的？我已经厌了。我不想做你的皇后 也不想做你的王妃 我没有那么大的奢望能够嫁给你。我只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我能够在你身边。不求一生一世 但求我想你的时候你就在咫尺的距离。可是连这么微小的愿望 都是奢求。你以为我潇洒真的不在乎？你错了 我在乎 我也会吃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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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觉得不公平 我也会觉得憋屈！你以为你真的了解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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