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忘了 我看你记性就没好过。”
致柏白他一眼 手里的烟头戳在烟灰缸里 喝了口水 双腿盘在沙发上 他说 “就这两天要去台北灌唱片 短时间不会来了。”
“你随意。”顾希沉的频率不在他那个点上 想了想 问 “而而不高兴了？”
“她高不高兴你关心？”
“我只是问问。”
面对致柏眼探究的眼神 顾希沉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往阳台走 双手闲闲地插在兜里 没走几步 却听身后的人说：“这么久看不到而而 想她了怎么办？”
他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低声问：“方致柏 你喜欢她？你说你喜欢的人是她？”
“被你看穿了……”
某人双臂垫在脑后 笑得如沐春风。顾希沉闭了下眼 抚额 然后说 “她不是以往跟你厮混的那种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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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点良知好不好？”“我什么时候没良知了？你有见我亏待过哪个女人？”
“OK 算我说错话 可你要是觉得她的特殊能给你带来新鲜感 我劝你尽早打消这念头。”
“哎 顾希沉你很奇怪 我又还没对她怎么样你瞎紧张什么啊！”
“……”
被致柏说得无言以对 顾希沉最后决定放弃：“关我什么事 我随便你。”
“对嘛 Just-relax！”
致柏笑嘻嘻地从沙发上跳下来拍着他的肩膀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严肃的样子 简直搞得像我拐带了你亲妹妹 别这样嘛发小 Relax啊……”
顾希沉厌烦地掀开他的手 转身走开 致柏跟上去 两人在阳台上站成一条平行线。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致柏问。
“还不是老样子。”希沉无奈地笑笑 摇头。
“又逼你接广告？其实这种事情……”
“Sam从来就不尊重我 很多时候都不过问我是否愿意去做一件事 他自己私下就做了决定。”
想起Sam把一张合同扔在他面前时那副理所应当的嘴脸 希沉觉得心里很累。这么多年了 除了在台上演奏的短暂时间 更多时候他就像是一个傀儡。
从他一开始签约BME开始 公司就把他包装成偶像、音乐神童 是的 他的乐迷越来越多 商业价值也越来越高 可是他发现 离他最初预定的目标却渐行渐远。甚至 在而而心目中非常完美的《烟火》 也是他在公司安排下为了迎合市场去做的 偶尔他会有逆反心理 即便那曲子再优秀 他也认为是垃圾。
致柏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堆脏话 之后叹气 “Sam这种经纪人实在是人神共愤 也就只有你才能忍他！”
“算了 还有三年 合约一满我就离开BME 我不会再签经纪公司。”
“可是三年时间说长不长 说短也不短 我怕你撑不下去。”
致柏双手放在围栏上 仰头对着天空呼气 希沉说 “十二年都过来了 放心 我熬得住。”
“OK 我信你。”
致柏伸出一只手 希沉笑着握住 致柏用了很大劲 “所以 今晚出去吃火锅？”
希沉点头 “好。”
“要不要约而而？”
“……”
希沉收回手 又恢复先前的严肃：“方致柏你离她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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