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就怕诈了也白诈。
我们通常习惯研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战术,但其实,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一无所知的对手,敢于挑战毫无把握的战局,敢于喷洒两尺远的热血。
曲禾说:
“也敢于大半夜不睡觉起来打蟑螂。”
我拎着拖鞋僵在墙角,对着蟑螂的尸体默了两秒,又弯身穿好拖鞋,慢悠悠地踱回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曲禾。”我把被子往脚上拉了拉,盖住有些冰凉的脚趾。
他看着我,眼神像是幽深难测的古井,明明淡沉无波,又仿佛在内底又急速积蓄着滔天浪卷,却是掀掀唇瓣,淡声转移话题:
“不想追傅天辰了?”他扬了扬从口袋里拿出的一叠纸,温声提醒,“现在正是柯蓝把注意力放离他身上的时候,你不想听听接下来的计划么?”
我配合地急忙抓过纸,低头认真看起来,曲禾笑着拍拍我的头:
“甄小竹,你真是猪。傻到不能再傻了。”
手指轻轻一颤,我点点头没说话,知道他隐隐指着什么,但是没有反驳的必要,我仍在坚持最初没完成的事情,除开一份不甘心和不舍得,还有一分仅余的不想留遗憾。
“不过,在监狱里商量这么风花雪月的事情,还真是别有一番趣味。”曲禾下了床,踱步到月光下,银辉布洒在他的身上,显出几分飘逸的神韵来。
眯起眼细细地看了他半晌,我有些疑惑地偏头问:
“曲禾,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面?例如……也是这样……”你笼在充裕的光线下的场景。
“嗯,我如果见过你这样的,应该会立刻忘记,而你见到我这样的,不应该会记不住,所以,我们先前应该是不认识的。”他说着便笑着将头转过来,进入正题,“柯蓝代表的碎叶势力如果掺和进来,这事情就不得不借助崔洁的帮助了。”
心间一揪,我垂眸不语。
凭什么要去求她?哪怕她是主动要帮忙,我又拿什么身份去接受?女儿和母亲的关系么?
真是天大的笑话。
“如果不求她,我们会死吗?”我仰头看他,嘴角掠起一丝嘲讽,“合着偌大的一个甄家堡竟然还要靠她才能存活?”
“但是你也只是一个人。”曲禾一针见血,神色有些怜悯,“甄小竹,你倔强你执着,但是,有的时候,示弱也不代表你软弱。”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闭上眼,拉起被角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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