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头儿已命属下查明清楚了。」禁卫军副统领铁戢低声禀道:「下死命执杖的太监唤吴炀,本是吴妃娘娘象生于,两年前改投白淑妃门下。借白淑妃之手想除掉阿童姑娘,乃为一箭双雕之策。」
「看来是闲太久,让人以为朕睡着了呢!」玄清凤似笑非笑地哼了声,「诗贵妃那儿呢?有何动静?」他不信宫里此次这么大的事儿,景诗宫那里没存什么蠢蠢欲动的念想。「贵妃娘娘按兵不动。」
「她是想,朕不至于会疑心她那小小知府的爹能牵扯到多大的乱于里去,所以一动不如一静罢了。」他笑眼弯弯,眸底却一丝笑意也无。「朕还当她多聪明,是把后宫堪用的刀,没想到还是教朕失望了。」
原想着嫔妃内斗,就不会有人有闲情分神去注意阿童、对付阿童,看来他还是把女人的龌龊心思看浅,愚蠢程度看轻了。
铁戢沉默,没敢多言。
「去,跟阿范说,你的铁哥儿寒兵朕要了。」他淡淡道,「明日起就让他暗中保护阿童,朕再不许她有事。」
「属下领命。」铁戢抱拳应道。
「至于那个吴炀……「一半儿」送给吴妃,「一半儿」送到白淑妃宫里。」他眸光杀气一闪而逝。
「是。」
「顺便叫礼公公自领十板子,打完就出宫养老去。」玄清凤的语气很淡,怒气很浓。「不知变通,冥顽不灵也就罢了,连差事都办不好,朕也不能容他。」
「遒旨。」
玄清凤微微一顿,终有一丝笑意在唇畔扬起。「叫你家头儿改日自己乖乖把他家小娘子送进宫来,陪阿童说说话,朕就不找他麻烦。」
铁戢忍住一声疑似呛笑,闷声道:「是。」
「去吧!」他懒洋洋道。
烛影一晃,铁戢已然消失在寝殿之中。
「阿童,」玄清凤低头一叹,轻柔地抚摸着怀里苍白小人儿的眉眼、冰凉无血色的唇辫,「为了你,朕简直操碎了心,为何你就是这般固执?做朕的女人,为嫔为妃,就这么痛苦吗?」
就算给不了她唯一,可其余的,她就当真半点也不眷恋、不稀罕了吗?
阮阿童终于真正苏醒过来时,已是五、六天后了。
当她睁开眸子,看见了跃入眼前的明黄色宫帐时,没有诧异,心底却是一片清明。
在伤病得昏沉茫茫然期间,隐约闻到那抹熟悉的龙涎香,殿里角落的桂花香,还有身下柔滑珍贵丝缎被褥,那时,她已经知道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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