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干干巴巴的柴禾妞变成了一个水水灵灵的大姑娘，这一切就在他冯友清眼皮底下发生的。是吃着他的饭变成的，青春的气息从裹得严严实实的旧衣服中钻出来，缠绕得四十来岁的冯友清几度迷离。白天他用带着钩子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剜着那脸、那胸、那腰、那臀，夜里他用窜着火苗的思绪，撕心裂肺地舔舐着那嘴唇、那乃子、那腰眼、那屁股。她是他养的，满世界那么多人，他最有权疼她，她应该替她妈还债。
“春儿，你不能走。”冯友清声音颤颤的。
韩立春努力向外挣脱着手。
“我，我希罕你呀！”他深深的咽了口吐沫：“你看，从你妈抓起来后，为你，我一直也没找，让你在这住，帮你安排工作，煞阿煞”。他瞒住了隔三叉五就跑趟高山屯的事，在那傻娘们身上趴着就像趴在白条猪肉上，想想都倒胃。看着眼前风华正茂的韩立春，她恨不得一口给吞了：“我不找，这都是想一心一意疼你呀。再说，再说你妈也早答应这事了。”
韩立春惊呆了。她知道母亲让她在外面抬不起头，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母亲还是个畜生，她不但毁了她自己的一生，她还要毁了亲生女儿的一生。
韩立春的沉默，让冯友清看到了希望。对面前这个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姑娘，他本来就没必要作过多的工作，这是自己一手栽培的花，只要时机合适，随手拈来就是了。他一下箍住了对面的上身，没有一点过渡，一股大蒜的味道吹进了韩立春的嘴里。
韩立春用力向外推着，把脑袋远远的歪在冯友清够不到的地方：“干啥呀？冯叔，你放开，你放开、你放开。”
思绪中的火苗一旦窜出了躯体，就再也难以控制。冯友清的眼睛、嘴巴、脑门、躯干、五脏六腹全在冒火，熊熊燃烧、“叭叭”作响。
“你放开，我，我已经有人了。”韩立春猛地把冯友清推歪在炕上。
“谁？蒙我？说，哪个王八犊子？”冯友清拽着韩立春的手。
“是刘耕，刘耕。”
冯友清手稍一放松，韩立春窜出屋门。
那天晚上她不敢回家，就坐在办公室里，把自己笼罩在黑暗中，透过窗子数着天上的星星。这时她第一次特别盼着刘耕能守在自己身旁，第一次觉得在刘耕的视野下是那么的踏实，她甚至想立即告诉刘耕，她答应他了。但刘耕不可能来，那晚他住在了十四连，这让她多少有些失落。她知道，今天的决定绝经不住时间的考验，等不到天明，她的决心就会烟消云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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