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雨来了。

那天郝志平的出现使小雨一下不知所措起来。确实是,她对大雷已太陌生了,陌生到两人的对话必须要有一个契机或氛围。和郝志平不用,虽然郝志平是她的班长和师傅,然而她却很随便,没有约束、没有客套,不用谨慎、不用仰视。她可以随时训斥他,他从来不恼。她可以随地帮助他,他从不推辞。就像小妹妹在大哥哥面前撒娇,就像大哥哥处处谦让小妹妹。相比起来,她与大雷却是那样揪心那样累,可不知什么原因,她偏偏日思夜想那份揪心的感觉,那份心甘情愿的累。

那天高大雷想和她说话,她感觉到了,她甚至看出高大雷眼神中很少有的温柔,她禁不住流泪了。是思念、是委屈,更是感动,可郝志平突然来了,那一瞬,她看到那道闪着光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

下午,她在高阔山那打听了高大雷的行踪后,给郝志平留下一张假条,然后一路直奔老家而来。五岁那年,她随爸爸妈妈回过老家,虽然记忆很浅,但总比大雷强。她不能让大雷一个人去,她一定要追上他,她的心像是插上火药,通通地跳跃,熊熊地燃烧。

越急越出错,她本以为凭着自己的一点点印象回趟老家不成问题,没成想出了天津火车站,她找不到长途汽车站了。好不容易找到长途汽车站,又忘了老家的地名。当第二天早上风尘仆仆找到方影的住屋时,高老头却给了她两个难以接受的消息:他的方姨死了,她的大雷走了。

她在高老头的指引下走到白杨树下时,一眼就看到了冻僵在草坷里的高大雷。

在破土屋的土炕上,在棉絮绽放的旧棉被中,小雨第一次这样毫无顾忌地拥着高大雷的躯体,把大雷的脸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脖径上,任其那粗粗的鼻息从领口潜入到自己的周身。大雷僵硬的躯体在一点点的软化,她冰冷的心也在一点点融化。就是高老头出来进去时,她也依然保持着这个不变的姿势,领受着高老头一声声“婶子、婶子”的称呼。

经过一天一宿高烧的折磨,天再一次亮时,高大雷突然醒了。他莫名其妙地瞪眼看着身边的女人,半天没弄清是怎么回事。

高老头进屋看到眼珠乱转的大雷,高兴的天津味更浓了:“老伯,您老可醒过来啦!真旋呐,要不是我婶子来的及时,您老就玩儿完了。”

高大雷晃晃沉重的脑袋,他记起来了:昨天他好像升腾在夜空去追妈妈,好远好远,好冷好冷,好累好累,但什么也没有追到。他猛地一激灵翻身坐起来。

他看清了,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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