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无钱治病了,虽然经公安局协调昂子垫付了一部分。但由于栓子的冷饮厂关张转卖又赔了一大笔钱,王喜柱实在无力承担无底洞一样的治疗费用,终于,他把昂子告上了法庭。

昂子行贿的钱全部被检查院查封,牵连的十几个业务单位,从厂长到采购处理了一大串。工人走了,写字楼里的办公室和厂子大门,都被贴上了盖着红印的封条。

昂子不服,反诉造成栓子瘫痪的并不是他,而是车祸。另外,栓子还有十几万的货款没有交上来,要求栓子归还货款和已被用掉的提成款。

一时间,俩人的关系陷入了僵局。在等待法院开庭的日子里,栓子终究耗不过无休无止的调查,被王喜柱抬出了医院。昂子终究拿不出栓子贪污他货款的证据,用所有变卖的家产还了债,成了一个真正的无业游民。

高大雷从北戴河下了火车,专门看了一次臧司令,他是去哭的,尽管司令恢复得很好,但当两人四目相对,竟然谁也认不出谁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哭了,不是为现在,而是为过去。他们聊了很多往事,聊了很多常虹。臧世刚说,原来革命事业就是他唯一的爱情,而现在,常虹才是他爱情的唯一。他说其实他什么都知道,梦中的他每天都在认真聆听常虹的述说,他说他知道常虹爱的是他高大雷,还说他正在构思一部小说,把这些年酸甜苦辣的事情都写进去。他要让后人不要忘记:历史上曾有过这么一代人,他们把自己的一切都献身给了一场阻碍历史进程的大革命,他们做了很多错事,但他们依然很伟大。

高大雷搀着司令走在海滩上,远处的海面上正在升腾一缕红云,把海水也映照成红色,那像血样的海水流淌在脚下闪着磷光。臧司令指着大海说:“看,多辽阔,多干净,明天比今天更好。”

归来的日子并没有令高大雷太兴奋。当年他迁户口离开北京时,派出所的女民警把写有他名字的那页纸随手扔进纸篓的时候,他的心也一下掉了下去。一晃十五年过去了,当今天户口本中重新又加上他这一页时,他的心依然在纸篓里扔着。离开兵团的荒凉和宁静,身处繁华的都市之中,他的心反却更加荒凉和孤寂。就像一个原始部落的酋长,突然误入到了现代社会之中,他不知该干什么,能干什么,他不适应这里的一切。

他静静地呆在赵师傅家里,就连赵师傅这样极普通的平民百姓家都有了电视机,虽然颜色是黑白的、大小只有九英寸,但他的心里还是为兵团的贫下中农们愤愤不平,和北大荒比起来,北京简直就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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