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思言,这一早上都在纪浩南那里。毒和疫症像两个恶魔,不停地在他身上拉锯似的肆虐,他已经被折磨得皮包骨了。纪浩南睡着了,思言一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神疲惫,这一坐就是一上午。纪浩南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思言苍白而倦怠的面容,她正低着头发呆,那双剪水似的星眸定定地看着被子上的某一处,却又虚无地让人感觉她其实什么也没看见。她的手自然地放在床边,纪浩南鼓起勇气悄悄伸出右手,轻轻地覆到她的手上,那手指纤细得像葱白,软若无骨。他的心甜得像喝了蜜水。思言被这突然地一摸惊醒,一抬眼就看见纪浩南温柔的笑脸。她惊得一下坐起来。

纪浩南的手还搭在她的手上,滚烫滚烫的。思言抿嘴冲他笑笑说:“我帮你看看。”她自然地抽出手,为纪浩南把脉。纪浩南似乎对自己的病并不太在意,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思言的手,那双葱白一样的手。他不敢太明目张胆地看她的脸,太尴尬。这么多天以来,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共处一室的机会。

思言的神情有些凝重。其实这几天有个她已有了个冒险的方法可以一试,只是想到那后果她就有些动摇。如今看来,不得不挺而走险了。她不知该如何开口。纪浩南看她心事重重地皱着眉,嘴唇咬得死死的,她就这样,一遇到为难的事就爱咬嘴唇。他知道她肯定是有话讲,所以他又轻轻地拍拍思言的手,尽力咧着大嘴说:“没事,南哥哥身子吃得消呢。”

思言心中的顾虑一下子就消了,心情就像他嘴边的微笑一样舒展开来。是的,至少还有希望。她深深地吐了口气,语气轻松得像开玩笑似的试探着说:“你,敢喝我的血吗?”

这句话,任何一个了解她的人都不敢肯定地回答说“敢”。一个成天拿砒霜当白糖吃,拿鸠酒来止渴的人的血,那不是血,那是比世上最厉害的穿肠毒药还要毒的血。谁沾上了都是一个死字。可是纪浩南想都没想,神色自若地笑着说:“有什么不敢的?你……舍得吗?”你舍得你的血吗?你舍得,我便舍得。你舍得让我死吗?你要,我便给。

是的,他这个醉卧沙场,一心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匈奴血的汉子,每天都准备着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人,血有何惧,死又如何?况且他的心早就死了,四年前就死了,现在留下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生不能相守,那么死在她的手上也是一种幸福。

于是,他看着思言眉也不皱地割破手指,他的心战栗了。她曾是多么怕疼的一个人,每次擦破点皮都要大呼小叫的人,居然敢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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