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桑说他们要去洛都,再具体点是去洛都皇城。
李浅歌记得百家村,初次与九桑相遇,九桑说要收她为徒,然后抱着她腾云驾雾地去到她家,跟她阿爹阿娘说明要收她为徒,由此可见,九桑做事还是很厚道的,没一声不吭直接把人闺女拐走,不过这次,李浅歌觉得真没必要。
“师父,我母妃早没了,父皇……他对我没什么印象的。”到时候还要人家费脑去想是自己第几个闺女,多不厚道。
九桑沉默了一阵,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道:“就当去给你父皇长点印象。”
李浅歌跌了跌,默默擦掉额角莫须有的汗水。
***
十天之后,抵达洛都,洛都有家酒楼叫花木楼,花木楼里最出名是仙人酿。
“师父是仙人啊,自然要去尝尝。”
九桑就这样被小徒弟拉去喝酒。
九桑很少喝酒,在李浅歌的印象里似乎也从来没醉过,不过九桑一沾酒就会脸红,喝得越多话也越多,为看九桑脸红而特特去学酿酒这种事李浅歌自然不会到处乱说。
许是一两百年未沾酒的缘故,九桑这一喝不但喝得脸红扑扑的,还喝得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蕴了两潭潋滟湖色,导致李浅歌看得那春什么荡漾,入眠之后还做了个极为荡漾的梦。
梦境里九桑身披月色而来,一来就倾身往她身上压,葱白的食指点在她唇间,眸子依旧亮晶晶的,眸色漆黑如夜:“浅歌……”
两个字裹着浓郁酒香从唇间倾吐出来,听得人骨头都酥软了。
李浅歌往心口里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小鹿撞过来又撞过去,李浅歌软绵绵地推拒,无限娇羞:“师父,别……”
“别?”沾了酒色的唇凑到耳边,九桑唇角勾起邪气的弧度,明知故问,“别什么?”
接下来的梦境愈发荡漾起来,甚无节操,迷迷糊糊间李浅歌但觉腹部胀胀的,一股热流往下涌去,一惊,猛然坐起来,腿间湿湿黏黏一片,李浅歌大窘,缓了缓才发现是天癸水至。
这一世刚满十四,算算,相比前几世,这一世算是晚的。
李浅歌舒了一口气,拥着被子发了一会呆,睡不着,爬起来晒月光。
屋外,廊下,疏影横斜,暗香浮动,头顶传来熟悉的人声:“还未睡?”
李浅歌抬头:“师父?你、你怎么也没睡?”
“要不要上来?”
李浅歌跃上屋脊。
九桑脸上没了面具,眼角透着淡淡桃花色,青丝散着,身上酒气未散尽。
李浅歌挨着九桑坐下,九桑伸手一指:“浅歌,看到那颗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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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颗?”
“那颗。”
“那颗?”
“对,那颗,那是青澜星。”
“诶?那就是青澜星?据说青澜星现不是什么好兆头。”
“大约是六界将有一场浩劫之类。”
“真的吗?”
“青澜星第一次出现是在诛神阵开启之前,诛神阵之后,六界再无神族,第二次是神尊百里连钰欲倾覆六界之前。”九桑顿了顿,“浅歌可曾听说过百里连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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