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屋内出来三人,宁倾负与李烈躲起身,看到一个少年与两个壮汉离去。“我在外守着,你进去查看,莫要久了…”李烈话音刚落,宁倾负已经系上一条面巾与他错身而过。推门而进,视线昏暗,有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最里面,长长的锁链透穿女囚肩窝,另头牢牢锲进墙砖中。女囚委靡在地,衣不蔽体,走近了,渐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宁倾负蹲下身,将对方凌乱的碎发拂开,面容一露,宁倾负怔住,这女子竟是从前在息心府伺候过楚天遮的冬雪!“嗯…”冬雪痛苦的呻吟一声,她双眼肿胀不堪,很难看出是醒转过来还是昏迷。

女囚的身份解开了,可宁倾负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当年在綄纱坊,的确是秋叶将她推进湖中,但“落湖身亡”的计划,一早就在她宁倾负算计中,与其说是秋叶害了她,不如说她借秋叶之手,将计就计逃离了陈国公的掌握。陈国公生性多疑,如果她是自己失足落湖,陈国公势必发动严密的封锁追捕。说到底,她与秋叶,很难分清是谁害了谁!不过,彼时在她落入湖水时,岸边的冬雪立刻发出了呼救声,并与秋叶扭缠在一起厮打。

冬雪再次发出低闷的“唔…”声,她手臂困难抬起,用两指捏住宁倾负的衣袖,轻摇两下,“唔…唔…啊…”,有发黄的泪水从她眼缝间流出。

李烈的探查没有错,冬雪嘴中血污斑斑,舌头处少了一截,显得异常碜人。刚才的少年应该是小慈,可他因何折磨冬雪,甚至在酷刑过后还要给她上药防止她死去,宁倾负正沉思间,冬雪摸摸索索在旁边地面写起字,砖面上留不下痕迹,可她的一笔一划都那么沉重:我没杀小姐!

五个字将疑惑解开,似有人在宁倾负身旁敲击深瓮,使她耳中鸣响不断,且胸口发闷。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对不起,冬雪!”宁倾负能做的,只有道一句歉意,从昨夜到现在,她从摇铃镇掠过的经年,她自以为平和度过的岁月,全都带着一个个恶果呈现眼前。宁倾负走到门口,身后“唔”声急切,锁链跟着冬雪一起挣扎,难安与愧疚令她再承受,“吱哑”门动,宁倾负将无法补偿的罪过尽数掩进屋内。

宁倾负策马飞奔,她要立即离开这个地方。她痛恨自己变了,如果她还是以前的宁倾负,她会毫不犹豫杀了冬雪,也好过对方日夜受刑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府的人在宫门远处接应坐骑,宁倾负勒住了马,将一路的思绪抛至脑后!屹立于权谋的顶端,她可以是宁倾负,但不能只是宁倾负,她不能杀掉冬雪,不能在驿馆留下任何纰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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