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村民们扯着孩子来宁倾负的小院儿给她拜年时,发现她病了,烧得厉害。其实村民们过来时,宁倾负刚下山不久,湿冷的衣衫刚刚换下,就觉得浑身酸痛难受。这两年她在外奔波都没有倒下过,这一夜守在山上,竟是挨不住了。

村民们慌张的去请大夫,可是乡村野地的,哪里来的大夫?宁倾负最后烧的说起了糊话,包括村长都吓坏了时,西头的乔老妇拄着拐杖来了。乔老妇头发花白,又脏又乱的象个大蓬盖遮挡着脸面,她臂间夹着个针炙袋子,脏得都蒙灰了,颤颤巍巍挤过人群,坐到炕边上,捻出一根缓缓扎进宁倾负的人中处,不多会儿,宁倾负的糊话停止了,人也安睡。

乔老妇不说一话,收起针袋子又挤开人群离开,村民们奇了,不敢在屋里头议论,怕打扰宁夫子休息,到了外头,立刻象炸开了的水沸腾起来。

乔老妇总共跑了四回,在初三的午头儿时分,宁倾负烧退了。“多谢老人家。”她身体还有些虚,没起来炕,勉强行了个谢礼。

乔老妇摇摇头,“没事就好~”她边卷着针袋边说道,“那些人吵得慌,我都撵回去了,你这两天还要静养,好彻底了再去教书。”

“好,多谢。”

“客气了,你送我的野猪肉,虽然嚼不大动,不过还新鲜,算是诊金了。”她起身后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宁夫子,村里人实在,不知道你的来路,但我能猜得出。”

宁倾负的笑容凝结住。

“凭你的光华,想掩住也难,为免给村子招惹麻烦,老身劝宁夫子,要么取消了这书院,要么离开这儿。”她边往外走边恢复了从前的老态模样儿,碎碎叨念着,“阴阳分两隅,夜行千里地。终有迷路时,相聚总无期。”

宁倾负知道对方最后这几句话中肯定另有含义,不过那是乔老妇的故事,就象她宁倾负的从前一样,不应该被挖掘。乔老妇的话警醒了宁倾负,她不禁自责,自己是糊涂了,一个乡野书院在乡试中高中了三位童生,怎不惹人怀疑。偏偏她又没有隐藏自己的姓氏,很容易被人顺藤摸瓜的联想到“宁夫子”就是宁倾负。

夜晚,宁倾负简单收拾了行装,留下封书信后离开了宁村。不是她不留恋这里,不是她对村民们没有感情,正是因为她已经将自己当成这里的人,才不忍心破坏这儿的美好。宁倾负沿着山路走,没有回头,也没再去看望陈子说。该了的其实已经了结,再痴痴纠缠,于己不利,于人不利。宁倾负甚至庆幸赫连宣布了她的“死亡”,否则说不定陈国朝廷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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