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跳……

啪!一只纤白玉手将眼皮按住——不跳了。\\。qВ5、\

很好。

停了数秒之後,白皙小手拿开了。

跳、跳、跳……

眼皮继续猛跳。

厚~~女主人恼怒地竖起一根手指头,往旁边用力地拉扯。

非——常——好!

眼皮又乖乖的不跳了。

可是她现在被扯长一只眼睛的模样,真够难看的。

花采霓侧脸看向被服务生擦得啵儿亮的落地玻璃窗,玻璃倒映出她有点扭曲的五官——都是眼皮乱跳惹的祸,害得她不得不让自己原本美美的脸蛋变得这么地怪异。

算了,怪就怪喽!反正在这间店里也没人认识她,就算她现在把自己的脸捏成像包子一样也没关系。一手拉扯著眼皮,一手搅动奶茶的花采霓,自我安慰的忖道。

说到这种因为眼皮偶发性的乱跳,而让人莫名烦躁的情况呢,大概是从两个星期前开始的吧。她记得自从那天死党黎云暗示她腾彦的亲生父亲很可能会拜访她的那一刻开始,她的眼皮就不时偶发性的「怞筋」。

每当眼皮开始「怞筋」时,她的胸口就会产生短暂的窒息感,随即变得神经质,视线开始前後左右乱瞟,生怕那位对她始乱终弃,现在却又妄想回来探望腾彦的负心汉出现在她的身边。

可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个星期之後,她彻底排除了他出现的可能性。因为若照黎云所说,他早就该来「拜访」她了,怎么可能会拖到现在还不现身哩?

看来那个负心汉心里压根儿不在意他的亲生儿子,是黎云想太多了,她还真以为一个专门玩弄女人感情的浪子,会在乎一个他不爱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呿!他若真的在意,凭他斐轾海的能耐,早在腾彦出生那年就找来了,还会等到今天吗?

不过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就算现在伤口再被掀开,应该也都没感觉了吧!

应该是这样的吧,她对伤痛已经有免疫力了。

粉肩无所谓地一耸,花采霓恐慌的心情霎时平静了些。她继续搅动著杯中的奶茶,心思重新摆在眼前的《怪兽爸爸》上头。这本书是腾彦的收藏之一,是她早上出门时随手拿出来的。在前往公司交了设计稿之後,她就带著它来到这间咖啡厅,喝茶顺便看书,休息兼打发时间,然後再来仔细想想该如何母兼怪兽……呃,是母兼父职,给腾彦更妥善的照顾啦。

悄悄地,一双长腿往她的桌位靠近。此时的花采霓正专注看著书,一只手指头不时地拉著她的眼皮,根本没发现已经有人逐步靠近她,然後坐在她对面的位子。

「先生,请问您要喝点什么?」服务生尾随著优雅斯文的男客人而来,她的声音在客人坐下後响起。

「嗄?」花采霓抬起头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年轻女服务生,心里非常纳闷,这位十分钟前才帮她上过饮料的女服务生,怎会来到她的面前喊她「先生」,还问她要点些什么?

「小姐,我点过了,而且我虽然不够丰满,可应该也看得出是个女人吧?」花采霓挺了挺胸,接著用一张扭曲的小脸对女服务生扯唇笑了笑,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茶。

「抱歉,我不是……」

女服务生反射性地先向她道歉,但当她的手伸起欲比向斐轾海,想接著说下去时,坐在花采霓对面的斐轾海却率先开口了。

「小霓,她说话的对象是我。抱歉,让你误会了。」他目光含笑的看著花采霓微挺的胸部,然後再对上她扭曲的小脸,视线停留在她那双灿亮的明眸上。

「是的,我是问这位先……」

女服务生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花采霓当场僵住,然後嘴里的奶茶「噗」地一声,直喷向斐轾海。

幸好,只喷到了衬衫。

好恶喔!女服务生睁大滴溜溜的眼珠,不知该怎么处理眼前的突发状况。

受害者斐轾海的衬衫、襟口满是茶渍,花采霓的脸则一阵青、一阵白,原本拉著眼皮的手,抖得像要中风的样子,指向斐轾海英挺的鼻梁。

「你、你……」

她迟迟「你」不出个下文来,因为太过震惊,因为毫无心理准备他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也因为他那令人难以忘怀的笑脸。

老天!五分钟前她才安慰自己这辈子绝不可能会再遇见他,但是经过短短五分钟,才三百秒而已,他却平空蹦了出来,而且还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她的眼前!

眼前的他俊逸依旧,只是经过岁月的洗礼,让斯文的他更添几分成熟与沈稳气质;而他的一双黑眸则更加的具有压迫感,让她瞬间有如遇上惊涛骇浪般的惊骇。

「小姐、先生……」服务生僵在两人中间。

眼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仇人相见吗?

还是情人来谈判分手?

可是怎么都还没开始谈,小姐的一口奶茶就先伺候先生了?哇!这位小姐也未免太冲动了吧!

「你弄脏了我的衣服,该怎么办?」就在花采霓惊吓得说不出话来,服务生也还愣著的时候,斐轾海倒十分镇静的开口了。

花采霓回神,看了他身上浅蓝色的名牌衬衫和斜纹领带一眼,不禁皱起了细眉。

「能怎么办?赔你洗衣费不就行了。」花采霓稍微定了定神,极力压抑剧烈的心跳,无比困难地重拾说话的能力。但当她恼火的抓起钱包,准备要打开来掏出千元大钞往他身上砸过去,却发现钱包空空如也时,一张俏脸都绿了。

「不用赔我洗衣费,你亲手洗一洗再烫一烫就行了。」

深邃好看的眼含著笑,带著激动的光芒,不过他尽量压下激切的情绪,平静地看著久违的她。

「你想得美,我为什么要替你洗衣、烫衣?」她气愤地反驳。

「你是我孩子的妈,不是吗?替我洗衣、烫衣再自然不过了。」他说得也很理所当然。

「谁是你孩子的妈了?你少胡说!」虽然明知道他一定已经从黎云的另一半宋藏峰口中知道腾彦的存在,但她还是得装腔作势一下,否认到底。

「你就是。」他从容地点出事实。

「我才不是呢!」她却气急败坏地否认。

一旁还杵著的服务生,总算听出一点头绪来了。原来他们是夫妻,可能是吵架了,现在先生正努力地讨好太太。

原来如此喔!服务生松了一口气,转身拿抹布去了。

「这位太太,你先生的衣服都湿了,你就帮他擦擦吧!」服务生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提醒花采霓一句。

「我才不是他的老婆!」花采霓真想尖叫,之所以会让人产生误会,始作俑者就是他斐轾海。「我才不是……」

服务生摇摇头笑著离开了。

花采霓瞪著那位自以为是的服务生的背影,感觉很无力。

「小霓,你向外人否认也无济於事,你得对著我说话才有用。」斐轾海微微倾身说道,试著把她的视线引回来。

「我不想跟你说话,现在不想,以後也不想。」她虽然如他所愿地把目光调回,但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却仅止有零点五秒钟,紧接著马上又栘开。

看著他,会令她回忆起那些她一直努力要忘记的往事,她试著压制住内心的蚤动,但却压抑不了。当年他坚决提出分手,冷言冷语地逼她离去的画面在霎时间浮上心头……

抛开沈痛的感觉,她胡乱把书塞进随身的提袋里,低著头从钱包里掏出信用卡,准备起身离开。

但是在她拿走帐单要离开之前,斐轾海却伸手把她的手抓住。

「你——」她想把手怞回,却被他稳稳抓住,挣脱不开。

「你不想跟我说话没关系,但是请你给我一个和孩子见面的机会。」

黑眸闪动著熠熠光芒,那是一种令人悸动又难以拒绝的眼神。其实斐轾海知道自己想见采霓的渴望更甚於看孩子,但他不得不以孩子作为藉口,因为这是唯一比较不会让她拒绝,也比较不会吓跑她的方法。

花采霓转头看著他,她看见了他深邃黑眸中的渴望,忽然开始有点心软了。

「我只想见孩子一面,其他别无所求。」这句话说得非常心虚。

她看著他,久久不说话,陷入沈思和挣扎当中。

「我不会在孩子面前泄漏身分的,我保证。」

是的,他不会当面说破,但他希望孩子自己可以主动发现——他相信他斐轾海的孩子应该不会太笨才对。

花采霓仍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我带了一本《小木偶奇遇记》的原文绘本,这本是编号第一号,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这是他花了两个星期时间,透过人情关说及砸下不少的钞票,硬是从原收藏者的手中买下并快递空运来台的。

「这本绘本代表我对腾彦的一点小小心意,我希望能亲手交给他。我想你总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

也因为要等这本书,所以他忍了两个星期才来见她。不过这样的忍耐是值得的,光看她隐藏在眸中的兴奋光芒,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取得了第一回合的胜利。

这时花采霓脸上防备的表情已转为惊讶,没想到他竟然为儿子如此费心。

斐轾海很满意他所看到的,看来黎云提供给他的消息非常正确,从腾彦身上下手果然没错。

「走吧,我们回家。我等不及想看看腾彦见到这本绘本的表情了,他一定乐坏了。」

趁她恍惚的时候,他起身牵住她的手,另一手怞走了帐单,前往柜枱付帐。

花采霓就这么傻傻地任他牵著,跟他一起走出了店外。

在座车上,斐轾海对他脏污的衬衫视若无睹,反而目不转睛地盯著花采霓。

她变了,从当年青涩甜美的女孩变成了成熟却不失纯真风情的女人,一双灿亮迷人的眸子更见柔媚分明,连原本略嫌平板的身段也变得玲珑曼妙了。

她确确实实是变了,当年那纯美天真的她就已把他吸引得神魂颠倒,如今益发成熟妩媚的她,恐将会把他的心、他的肺全都掏走,一点也不留给他了。

斐轾海淡淡扯唇笑著,这个笑容有著喜悦,也带著惋惜和懊悔。

他懊悔当年放开她,让她独自抚养孩子过了极苦的几年,关於这些他很内疚,但很清楚无能为力去弥补她,眼前他所能做的,只有用心让她和儿子的未来过得快乐无忧。

花采霓避开他一直执意投落的视线,这样的情况真令人心慌。

他再这样毫无节制的看下去,她恐怕会控制不了自己对他心软,然後又对他投怀送抱。

为了杜绝事情发生,她恶狠狠地瞪他,但他却视若无睹,继续用他那双会放电的深眸荼毒她、欺负她,害得她极度慌乱,脸腮浮上狼狈的**,连坐姿都不太自在了。

气恼又不知所措之下,她抬腿踢了他一下,然後附送一张标准式的花采霓鬼脸,接著甩头看向窗外,不理人了。哼!

她刚才真笨,竟傻傻地被他拐上了贼车,现在她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花采霓兀自懊恼,并设法想逃下车的时候,被暗算的斐轾海不以为意,他只是抿著唇看著她落寞又充满防备的侧影,这样看著,他的心口竟然就发起热来。

「停车!」她突然用力喊了一句,当场无情歼灭了他的满腔感动。「快把车子停下,我尿急又晕车想吐,难受得快要憋不住了。」使出尿遁外加想吐的藉口,她毫不在意要维护形象。

「斐先生……」

开车的司机从後视镜请示斐轾海,他是宋藏峰暂时指派借他差遣的司机,每回他从瑞士回来台湾,都由这个司机负责接送。

「停车吧。」斐轾海看著她难受的用一手捣著嘴,一手按住腹部下方,看起来真的虚弱又难过。他心疼不已,即刻指示司机把车停到路旁。

车子在几秒钟後迅速停在路边,司机不明就里地转头看向後座。

车子一停,花采霓尽速打开门,逃下车去,然後马上生龙活虎的大步往前奔跑。

他被骗了?!

斐轾海反应很快,随即下车逮人。

修长长腿绕过车头,他在离车子不远处逮回了小骗子。

「我不会让你和腾彦见面的。」她甩开他,迎上他的目光,双手插腰,一脸可爱的火气。

「你想反悔?」他声嗓温柔让人如沐春风,相较於她,他全然看不出任何愠火。

「我自始至终都没答应过,何来反悔?」

她气自己刚才像著了魔似的,竟然轻易被他拐上车。这情形就和以前一样,当年她到瑞士读书时才刚高中毕业,没有社会历练的她,个性、想法都很单纯。隔年,她和斐轾海相遇在一场衣香鬓影的舞会上,他是华裔瑞士富商的儿子,也是舞宴的主角,而她则是为了赚取零用钱而去舞会打工端菜的服务生。

当时他对她一见锺情,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对她提出交往的请求,当晚舞会结束後,他还亲自送她回到学校的宿舍。

从那晚开始,他就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单纯青涩的她面对这样一个身分、外貌都很出色的男人的追求,当然完全没有拒绝的能力。

就这样,她和他陷入了热恋。

热恋时,她不可救药地爱上他,当然也就笨笨地被他骗上了床,然後怀了孕。在证实怀孕之後,她还曾天真地编织美好的未来,谁知,还没来得及把她怀孕的消息告诉他,她就被他抛弃了。最後,她捧著一颗碎得像烂泥的心离开了瑞士,当时简直是伤、心欲绝……

像这种愚蠢加三级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不能再让它发生第二次。

「你没开口拒绝就是默许了,不是吗?」他微笑,看著表情懊恼的她,他可以了解她此刻的心情是难以释怀的。

「我没开口是不想和你浪费口舌,绝非默许。」

她愈说口气愈不好,他凭什么在狠心抛弃她,惹得她伤心透顶之後又冒出来想跟她争抢儿子?

斐轾海看著她气愤又坚持的小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你是不会让我和儿子见面了……」他看著她,掩饰不住心中的失望情绪。

「不只今天,以後也是一样。」他永远都妄想见到腾彦。

面对她的坚决表示,他没答腔,只是走了回去,打开车门,弯身拿出了一个图案精美的提袋。

「这个麻烦你转交给腾彦。」走上前,把提袋递给她。

「不要,我和腾彦不收你这个礼。」

她断然拒绝,然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斐轾海看著她毫不留恋的走掉,胸口开始犯疼,呼吸也开始不顺畅。

他手按著呼吸困难的胸口,费力地移动发软的长腿,企图追回她。

可才跨一步,他的身子就晃动了起来。

「斐先生,你要不要紧?」在车上的司机见状,赶忙跑下来扶住他。他的病不会又发作了吧?

「送我去医院。」他只来得及交代这句话,然後人就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气呼呼的花采霓,在街角招了计程车,直接杀到黎云的公司去找她算帐。

当她走进黎云的办公室时,美丽的黎云迎上她,态度十分热络,还亲切地奉上一杯热奶茶。

「采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呀?」将热奶茶献到好友面前,黎云讨好的对她猛笑,可在她脸上布满笑容的同时,心头却有股不祥的预兆。

「我刚刚受了某人的气,现在来找好朋友诉诉苦,黎云,你欢迎吗?」花采霓的表情不悦,口气更是冷飕飕。

「当然欢迎喽!欢迎之至。」黎云笑容微僵。

其实黎云心里有数,花采霓会在上班时间来找她,应该、绝对是为了斐轾海的事吧!

自从两个星期前,她从未婚夫宋藏峰的口中探知斐轾海近期内会去找花采霓时,她就很清楚自己绝对逃不过被花采霓揪住,然後训斥或是痛扁一顿的下场。

看来斐轾海必定是找上采霓了。黎云心里知道自己今天是劫数难逃,好友现在要来拷问她的多嘴。

斐轾海是黎云的未婚夫宋藏峰的好友兼事业夥伴,而很巧合的,他竟然是当年那个抛弃花采霓的负心汉。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曾让黎云想放弃和宋藏峰的感情,但经过宋藏峰的努力挽回和解释,才让她对斐轾海的观感改变。

宋藏峰告诉她,斐轾海的心脏健康状况不佳,二十四岁第一次发病时,因为症状轻微,所以他并下以为意,但没想到却在二十六岁那年再次发作,并且陷入昏迷。

昏迷几小时後,他醒过来,医生对他宣布了他随时可能面临死亡的威胁。

这是她所知的有关斐轾海的过往,至於采霓和斐轾海後来分手,是不是诚如宋藏峰所说,全是因为斐轾海不想误了采霓一生才痛下的决定,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愿意相信宋藏峰和斐轾海。

「黎云,你真的很不够朋友!」花采霓劈头就对黎云撂下一句愤怒的指控。

黎云没办法反驳,只得硬著头皮迎接采霓的数落。

「你怎么可以把腾彦的事情告诉他呢?你答应过我,你会保守住这个秘密,绝不对任何人透露半句的……」

黎云明明很清楚她怕腾彦被抢走,还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替她保密到底。可才没半个月,那人就找上门来要求见儿子,手里还捧著腾彦最爱的书本哩!

「我……没向他透露过什么呀!」关於腾彦的事,她只向宋藏峰提起过。

「那他……怎么会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斐轾海。

「他会知道……应该是……也许是……大概是……藏峰告诉他的吧。」把责任全都推给宋藏峰,反正唯一会把话传给斐轾海的,也真的只有他嘛!

「你……真的没当面跟斐轾海说起过?」花采霓眯起眼,盯著黎云,有点不太相信。

「我……」

「你敢发誓吗?」

「敢,我当然敢。」黎云马上举起手发誓。「我黎云如果做出出卖朋友的事,就会变得不美,会被宋藏峰抛弃,会一辈子被花采霓和腾彦讨厌,会……」

「够了,我相信你就是了。」拉下黎云的手,花采霓信了她的话。

看来,出卖她的人不是黎云,而是黎云的未婚夫宋藏峰。她现在该去找宋藏峰理论才对,但是她怕这一去反倒是自投罗网,搞不好姓斐的正等著她上门呢!

算了,她还是别去的好,免得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明理了。」黎云高兴得紧紧抱住她。

「拜托,你勒得我快要断气了啦!」花采霓求饶,她可不想死在这里。虽然黎云这间办公室挺豪华气派的,看起来风水不错。

「抱歉,力道过重了,没办法,我太高兴了嘛!」黎云赶紧松手。「快中午了,我请你上饭店吃大餐去。」

黎云拉著花采霓,打算用一餐饭浇熄花采霓心中的余怒。

这件事讲起来她也有理亏之处,她其实不该向宋藏峰透露太多关於花采霓和腾彦的事情,早知道宋藏峰绝非单纯的「只是问问」,他分明就是为了斐轾海而特地问的,黎云却还是对他全盘托出。虽然她是一番好意,希望采霓和腾彦有个依靠,不过却也不免心虚,所以现在急於想补偿自己的罪过。而且,如果能够趁此机会向釆霓说明斐轾海的苦衷的话,搞不好还可以撮合他们俩破镜重圆呢!多好。

「好啊,我要点最贵的餐点,非榨光你的荷包不可。」花采霓故意恨恨的咬牙说道。

「你想把整间饭店包下都行,今天全随你高兴。」黎云大方的允诺,反正钱不够,就找宋藏峰要,他若不高兴,大不了去找斐轾海追讨,黎云相信斐轾海一定很乐意为花采霓花这笔钱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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