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来自二次元的大眼睛睁开，那紫色瞳孔看起来美轮美奂。
只是……
眼神充满茫然。
其实林昊也没有绝对把握，然而当看到眼神中的茫然，他悬着的心反而放下了。
茫然！
那是人类才会有的情绪！
紧接着，茫然逐渐被清醒取代。
林紫衣傻呆呆盯着他，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喃喃道：“你是谁？”
嘎！
林昊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她……
她竟然不认识自己了？！
“紫衣，是我啊！我是林昊，你……”他被吓坏了。
尽管他没有绝对把握，然而无论第一步大脑移植，还是第二步记忆的移植，理论上都是完全可行的——没有绝对把握，至少有八成把握。
结果……
还是出问题了！
“你别吓我……”
林昊手忙脚乱，赶忙就要去拿移植大脑时，从她颅腔里取出的光脑：“别害怕……我帮你重新装回去，没事……”
咯咯咯……
就在这时，林紫衣大笑起来。
“你……”林昊一脸懵逼。
“我逗你的。”小姑娘开心的大笑。
“……”
“你是林昊，我当然知道啊，哈哈……”
林紫衣依然在大笑，可是她笑着笑着的时候，晶莹的泪水却涌出眼眶，不受控制的一个劲落下。
她流泪了？
是的！
除了大脑跟人类不同之外，她的身体跟人类一模一样。
她有泪腺。
她能分泌眼泪。
可是……
她的情感是电脑指令，不像人类的大脑那样，会因为思维中的情绪变化，带来身体上的一系列反应——说白了，她以前可以模拟激动、悲伤，却不会因此而流眼泪。
现在呢？
她一个劲流泪，突然一下子扑进林昊怀里，用尽全力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我不是机器了……我是人……我是活生生的人了……”
林昊身体僵硬。
这一刻，他很能体会林紫衣的情感：她假装不认识他，跟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看到他上当之后开怀大笑，然后……她却大哭起来。
因为激动！
因为开心！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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