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是一场漫长而伤感的梦。
像是一场漫长而伤感的梦。
3
我注视着头顶的苍穹，注视着周围的白云，注视着下方的芸芸众生。
我没有别的事情可干，因为我是白若?。
地上的人们渐渐生活在一个由科技造就的神话时代，当他们仰望天空的时候，他们可能会想到飞机，想到大气层，也可能会想到太空，想到外星人，但是，没有人会想到，在云雾缭绕的天空中，还生活着一群美丽而寂寞的女人，其中，就有一个是我，白若?。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好像是几千年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人们，把我们这样的寂寞女人，叫做“仙女”。
而我，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仙女，也是后来仙女们理所当然的“头儿”。
“头儿”这个词语是我最近才学会的。因为，他的属下，都这么叫他。他是谁？他是一个警察，一个生活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警察。
当我无所事事的时候，我会俯瞰芸芸众生，看他们的悲哀喜乐，我饶有兴味，但我不为所动。
我看到古老的爱情故事一再上演，看到无数个“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悲剧，我看惯了，也看腻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只对这样的故事有兴趣。我看了一出，又一出，因为在天上的日子，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直到我注意到他，一个八十年代的小警察，或者说，小警察“头儿”。
为什么会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他？我都不记得了，很奇怪么，仙女也是会失忆的，尤其是，当她在半空中生活了几千年以后，对于一切的记忆都会模糊。所有的一切，都犹如身边的白云，是那么虚无，那么飘渺。
4
他有一个前女友，短头发，漂亮，但是庸俗。是的，庸俗，在仙女的眼中，世间的女子，又怎能不庸俗。
但是，他为这个女子痴狂，她抛弃了他，跟着一个暴富的老板跑了。他开始到处找她。只要不查案的时候，他就疯一样地祈求上天，让他能够再和她在一起。
他的喃喃低语，只有我听见了。
或许，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注意到了他。几千年来，我看到的，都是女子的痴心，男子的负心，但是从他开始，我开始看到另外一种故事。
时间久了，我发觉，我爱上了他。
为什么会爱上他？什么时候爱上他？我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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