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时候,搭了个末班车,以替补身份拿到一个最低级别奖学金,学校发给三百块钱。这是完全没想到事情。领到钱那天晚上,兴奋得半夜都睡不着觉。
白霖趴在上铺栏杆上,翻个白眼说:“至于么,三百块钱。人家不了解,还以为打鸡血了。”
“什么鸡血?”纳闷。
“据说,”白霖从铺里坐起来解释,“人用针管推了鸡血后,会浑身燥热,脸色红润,数月都不想睡觉。”
于是现在站在客房中央,已近凌晨,又有了一种被打了鸡血感觉,想跑到阳台上大声尖叫,又怕被隔壁慕承和听到,又怕被酒店保安捉住。然后跳到床上,脑袋埋在枕头底下,使劲地揪床单揉枕头。最终还是无视作息时间给白霖打了电话,不然不知道若不找个人发泄下,是否还能坚持到明天早上不发疯。
半夜被吵醒白霖,比镇定多了,听完叙述,意味深长地说:“小桐——”
“干吗?”
“是不是给慕承和下什么药了?”
“……没有。”听到这个问题,很想扁她。
“灌他喝酒了?”
“没有。”
“他当时神志不清,脑壳抽筋?”
“不可能。他头一分钟还和说话来着。”
“接下来呢?”
“什么接下来?”
“他吻了之后,又怎么样了?”
“们就回酒店了。”
“途中有没有牵手?”
“没有。”
“有没有说什么?”
“好像就说了两句。”
“什么什么?”白霖兴奋地追问。
“一句是,太晚了,们回去吧。”满心羞涩地仔细回忆了下,“另外一句是,好辣。”
“好辣?”
“是啊,当时满口烧烤辣椒味,估计辣到他了。”
“……”
“说,”过了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他是喜欢么?”
“挺可怜慕承和。”白霖没回答,反而幽幽地叹气。
“为什么?”明明是比较可怜。
“要是他真是脑壳抽筋还好,如果真喜欢上,才真是不幸。”
“怎么爱上就不幸了?”
“因为迟钝。非要人家强吻了,才觉得人家好像是喜欢。”
“那们以前也没觉得慕承和喜欢啊!”不服气了。
“们以前都是听一面之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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