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昀轻轻站起身来,礼貌的道:“将军我这身衣服粘上了些不洁的东西,可能要去换一下,你可在这稍坐片刻。”
瞿衍没有说话,他将目光朝那一地的血渍上移去,葭昀立刻会意:“要不,我们换个舱间可好。”
“不必了,将这里的血渍擦了便行,宰辅自便。”
下人听了,还未等葭昀吩咐,便十分知趣的忙活起来,将那一桌子酒菜都迅速撤了去,换成新的。
丝竹之声又起,柒子听着皱了皱眉毛,向瞿衍道:“这南辽宰辅什么样的人,看上去那般秀气谦让,却周身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质,简直人面兽心。”
瞿衍轻笑一声道:“今天总算说了一句像样的话了。”
柒子亦笑了:“我说得话都挺像样的,不过私以为这句话最像样,哈哈哈……”
空气里若隐若现的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死了一个人对这一船的下人来说,没有任何憾然之感,他们忙碌依旧,似乎早已适应了这个生活轨道。
姜婕儿目光跟着葭昀,现在去换衣服,那便意味着跟上去很有可能知道普灵子到底放在何处,悄无声息的挪换了身形。
星光灿然,竟隐隐有些超越了月光的皎亮,天边缓缓移来一片乌云,本就细如勾的弯月渐渐被掩藏,直至完全被吞没。
葭昀并没有换衣服,他径直走向船头走廊,站立在那处,不一会儿,一艘蓬船快速行驶而来,葭昀登上去,回头看了眼背后的船只轻声道:“等一下封锁这里所有渠道,在各个出口派人把守,撒网,遇到有冒出来的人头,立即射杀。”
“看见的都要杀吗?万一是自己人呢……”
还没说完,那人自知失言,连忙捂住嘴巴。
夜色微凉,葭昀的眼睛映射着那满空的碎星,清寒之感顿生。
姜婕儿定在舱顶,听了他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冷寒,心内思绪快速流转,很明显,葭昀想灭了这艘船,只要他的蓬船离开,这艘看起来宏伟而不失韵味的船里蛰伏的所有危险便要浮出水面。
他的目标是高隋的将军和侍卫,却已经准备让满船的人陪葬了。
跟他离开,今晚便绝对有机会近他的身,寻普灵子……还会避免一场早已预知,在意料之中的灾祸,可她刚刚在这艘船上停留了一会儿,就那么一会儿,稍稍看去便知道这船上至少有一百多人,他们若是没人提醒,可能都会葬身于今夜的伊水里。
时间稍纵即逝,葭昀已经上了船,掌舵之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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