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之前的谢兰兰都是和外婆住在一起,读书之后,假期也几乎都是和外婆一起度过的。嫩嫩的脖子上的平安符就没取下过,香灰水也没少喝。每次遇到谢兰兰那哀怨的眼神时,刘满娣总是慈祥地劝说着:“兰兰,这些东西是保平安的,一刻都不能离身。要不然很容易惹到脏东西的,外婆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快乐的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眨眼间,谢兰兰就大学毕业了,她拿了大学毕业证兴冲冲地往外婆家赶。这次是去外省投奔舅舅,可能会很久很久不回来了,谢兰兰索性就给自己放了个假,回来探望了一下她内心深处觉得最亲的人——外婆。尽管知道回来肯定得被外婆拉去被半仙折腾一番,无非又是最近要忌外出、忌车辆啊什么的。

宝林寺里,人来人往,信佛似乎已经成为普通老百姓的一种信仰。每逢初一和十五烧香拜佛的人特别多,哪家有了喜事或什么特别的事情,都会来宝林寺里烧几株清香,放放鞭炮,以求得到大神的庇护,当然会捐一点香油钱,以积功德。在寺内中和殿里就有谢兰兰的名字记在螺旋上升的功德树上,这是谢兰兰在校内的工作室里做项目得到的第一笔报酬,寄回给外婆,谁知道人生中赚的第一笔钱,居然献给了佛祖,惭愧啊惭愧,想她谢兰兰忠诚的无神论者,啥时候信佛了?

谢兰兰在中和殿内走马观花之际,刘满娣正被惠灵大师请去殿内弘扬佛法去了。宝林寺一直都对外宣称寺内云集了许多得道高僧,谢兰兰一直此持怀疑态度。惠灵大师在谢兰兰的映像中也只是长得像笑脸弥勒佛而已。但谢兰兰在惠灵大师的眼中又不一样咯,谢兰兰人在外地仍然让她外婆各隔个十天半月就来寺里拜佛,每次都不忘积累功德,是个和他有着同样信仰的人。

“刘施主,依贫僧之见,您孙女近日将会有一大劫,过得去以后将会一帆风顺,倘若过不去得话,那可就难说了……”惠灵大师将刘满娣请到祥和殿后郑重地说道。

“啊?这可怎么办?大师您一定要救救外孙,她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也很孝顺老人的,每次放假都会回来陪我这个老婆子的,时常都会打电话回来的,还有……”刘满娣听到后,满脸后怕,就差没晕倒了。

“施主莫怕,只要将这佛珠戴在她身上不取下来就会逢凶化吉的。”

惠灵大师肯定的回答给刘满娣吃了颗定心丸。刘满娣颤抖着走出祥和殿,扑通扑通的心跳也渐渐地回归正常。当谢兰兰见到刘满娣时,刘满娣已经没有了当时地紧张,只有那略微苍白和轻轻颤抖的手昭显着主人曾经的激动。

“外婆,你总算出来了,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谢兰兰在刘满娣眼前晃了晃鼓鼓的粉拳说道。

“呵呵,”刘满娣笑得有点勉强,显然还没完全从刚才的事情回过神来。刘满娣信仰佛教,而她一手带大的谢兰兰却是无神论者。这一点刘满娣在谢兰兰读书之后就感觉出来了。

不过谢兰兰还是经常陪着刘满娣到寺里烧香。小时候的谢兰兰有时会很反感跟着刘满娣到佛寺,每次她都会觉得很烦,满脸的不情愿一直持续到踏出佛寺。随着谢兰兰渐渐长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刘满娣的额头也悄悄地爬满了皱纹,黑发之间也夹杂了几缕白发。看着已经不再健朗的外婆,谢兰兰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只要她在刘满娣身边,她就会陪着刘满娣走走,佛寺对她而言也不过是散步的地方而已。

快乐的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转瞬间,谢兰兰就要走了,随行的还有舅舅李源的好友李金泉,在外省两人都在同一个公司工作了几十年,好得跟亲兄弟毫无差别。

儿行千里母担忧,临行前,刘满娣就开始大包小包地准备着,生怕委屈自己在外地打工的宝贝儿子和外孙女。装了满满两桶十斤装的花生油、干无花果、干花生、黑豆、黄豆、胡椒、自制的又香又辣的指天椒辣酱、花麦、番薯粉等杂七杂八加起来一大堆,生的也有晒干的也有熟的也有。

帮忙收拾的谢兰兰看着忙得陀螺转的外婆只能仰天长叹,心里默默道“外婆,干脆把家搬过去得了。”那无花果是外婆平时都舍不得吃,晒成干等着舅舅和她们回来吃的。现在外婆叫她帮忙,谢兰兰不是很情愿,所以慢吞吞地,那么老的外婆辛辛苦苦干活得来的,哪能心安理得接受呢?

“天杀的,那老四的辗的米这么多谷嘴,你看你看还有谷子呢!真是的。以后再也不去他那辗米了。”刘满娣愤愤不贫平地道。松树皮似的手不停地在米里划来划去,将谷子扔掉。

谢兰兰此时心里乐开了花,那老四的辗米机坏得可真是时候,窗纱烂了点,辗出米就多了些谷嘴甚至没辗到谷子。这样正好,以此为借口,就不用带那么多米去舅舅家了,不带最好了。

“外婆,算了,别挑了,这米那么多怎么挑也挑不干净。现在再去辗也来不急了,下次再带去吧。

等会儿李叔叔就来了。”谢兰兰抓着那辗得不干净的米道。

“那好吧!也只能如此了。”刘满娣满脸遗憾的道,好可惜哦,本来打算辗点靓米给儿子送过去的,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呀。

“哦耶!”谢兰兰放在后面的手打成“V”字不停在摇啊摇,想不到这次外婆这么容易说服,心里小小地得意一下。

“兰兰,这串佛珠你一定戴着,这可是从宝林寺里求来的,能辟邪保平安的。在外面要小心点,不要到处乱走,有什么事情记得找你舅舅和李叔叔商量商量。还有……”站在小车刘满娣拽着谢兰兰的小手抚摸着佛珠道。被晾在一旁的李金泉则卖力地将大包小包的行李放到尾箱里。

这种情况李金泉已经很习惯了,每次回来都这样,当然他心里也很乐意很,每次帮李源带东西,他总能瓜分到一点。由于阿源还没有孩子,有时那大包小包的东西里有他女儿爱吃的东西,连瓜分都省了。比如那腊肠,直接说声“这腊肠倩倩很爱吃,兄弟我拿走了。”话没说完,就拎着10来斤的腊肠跑了,女儿爱吃的东西最重要。其他的东西,呵呵,来日方长。

“嗯嗯……知道了……记住了。”面对外婆那几百年不变的左叮嘱右嘱咐,谢兰兰千篇一律地的回答着。

说话间刘满娣看见李金泉想将那埋有鸡蛋、鸭蛋的米塞到那尾箱里急忙阻止:“阿泉,那米可是放了蛋的,别把它塞尾箱了。”

“哦!满婶这可要早说呀,要是我刚才先放这米可就找不着鸡蛋咯。”听着李金泉举着米的手停顿了下,随即小心翼翼地将米抱进车里。心里暗暗地想:“倩倩很喜欢吃蛋,这家蛋可是很有营养的哦。咱家的倩倩可是沾了阿源的光咯!”

“是呀,唉,老了,不中用了。”刘满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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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么会?您可健朗着呢,您看这村中和您一个年纪的有几个和您一样这么大年纪还什么都干,种这么多的花生、养这么家禽的?”李金泉发自内心的道。对这兄弟的妈妈他还是很敬重的。

李金泉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刘满娣的手中“满婶,这是阿源托我带回来的,您拿着。”这钱里当然是阿源叫他带的,不过他还往里面塞了几张红牛而已。不过这些他是不会说的。要不然以满婶的性格是不会接的。

“这个月初时不是刚寄钱过来吗?”刘满娣接过那分量不轻的红包。

“满婶,既然阿源给了,您就拿着,这也是他的一点心意。”说着就叫谢兰兰上车。

故意坐在车尾的谢兰兰不停向刘满娣招手,知道看不见人影才依依不舍地停下来,自我调节了下心情后,就将那串让她感到深恶痛绝的佛珠塞到身旁的行李袋中。接着瞟都不瞟它一眼就爬到李金泉旁边的位子坐着。

在车后面立刻漂浮几乎看不见的一白一黑两个身影,近看咋就这么像黑白无常呢?谢兰兰觉得车后有什么东西漂浮着,不过无神论的她当然不会以为往哪方面想咯。只是觉得自己昨晚没睡好,眼花了。

“老黑,你说这妞居然这么漠视咱俩,是不是该吓吓她呢?”白无常贼兮兮地望向黑无常。

“得了吧你,就那点肚量。唉,离了佛珠,她可就在劫难逃了!不如咱就做做好事将她带到过去吧。早收晚收,咱还不是一样要收。”

“啧啧,这个主意不错。”白无常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宁得罪小人,莫得罪黑无常,要不然迟早被它整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其实不像肚量小得人,哦不,应该是鬼,才是真正肚量最小的鬼。

“兰兰,你怎么将你外婆给的佛珠扔了?那可是保平安的。”李金泉透过车镜看见谢兰兰将佛珠随便塞了。

“晕,李叔,该不是您也被我外婆感染了吧?”

“哪有,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说是不是,兰兰。”李金泉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才不信这个邪,我有同学从小就没拜过神,人家还不是一样长这么大了,倒是我从小香灰水就没少喝,还不是经常病歪歪的。”谢兰兰不以为信地道。

“叔叔,我睡会儿,有昨晚没睡好,挺难受的。”

“行,你睡吧,等会你帮我看下车,我进去朋友家拿点东西。”

在靠近竹林的地方停下车,“到了,兰兰,你在这儿看着车。”李金泉从车上拿了一大包东西就往路边的小桥走去。不一会儿就隐身于竹林深处了,路上除了谢兰兰空无一人,只有沙沙的风吹过竹林的声音。明明是六月天,谢兰兰觉得有点冷,随即又继续打盹,很快就意识模糊了。

尾随已久的黑白无常笑嘻嘻地“哈哈,终于逮着机会下手了。”狂风中,谢兰兰觉得自己被什么牵着,更离谱的是她还看见熟睡在车里的自己,“咦?什么时候变成有两个了,今天没喝酒啊!”

“晕,我怎么看到黑白无常了,看来被外婆感染的人是自己,不是李叔。”昏迷之前的谢兰兰在心里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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