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春去冬来,一晃又是三年。
就好像一锅水到了沸腾前的临界线前时,它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这三年,整个局势都处于一种诡异的平静,各方压下动作,绷着神经,静静蛰伏,伺机等候着那注定一刻的到来。
而处于战争两方交界之地的葛瑶,这些年却委实是中规中矩。她处理公务,教导弟子,几年来一反常态,甚至连湾葛城门都没出过,似乎突然间便消了戾气,甘于平淡地守着城池。
但所有人都明白,那只雌豹不过是暂时收敛起了爪牙,她懒洋洋眯着的眼瞳深处仍是灼灼燃烧的烈焰,她仍在寻找合适的时机亮出雪亮的爪子。到那时候,恐怕才真是……血雨腥风,伏尸百万。
彦初十八年,湾葛城天姬府,演武场。
一个少年拎着几乎等身的画戟的站在场地中央,虽是身量还未长成,却已是生得极为挺拔。加上那股桀骜不驯的精气神,便是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看两眼,赞一声俊秀。
站在他对面的人是个眉目明艳的女子,她一身便服,但能看出身材倒真是好,颇有分量的凹凸有致着。此时正随手抛着一把雪亮的大刀,那意态倒是轻松的紧。
少年绷紧肌肉,片刻后暴喝一声,提着长戟便向女子冲去。那一招真是没有丝毫留手,上来便是千钧之力压了下去,日光下枪头反射出灼灼光亮,,隐隐带着势不可当之势。
那样迅疾的枪势下来,女子却没有后退半步,只是拎着刀站在那儿,也不知怎么的,便轻而易举的将那一招挡在身外。少年一击不中,抑制不住的后退几步,足尖在地上一点,毫不迟疑地又扑了上去。掌心里的银枪刹那间舞得迅疾,似乎都交织出了一张雪亮的网向女子劈头盖脸地罩下去。
女子挑着眉轻佻地勾了一抹笑出来,继而手腕微振,指尖用力,几步向前方推刀顶住枪尖,狠狠就将少年一把掼倒在地!她下手实在是很,少年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灰头土脸地爬起来。
葛瑶笑吟吟地托着腮走到旁边,看了少年几眼,对着和宁颇为忧伤地叹了口气:
“唉,我就说孩子留不得,留来留去留成仇,啧,这眼看着多大仇啊,刚刚差点就给我捅了个碗大的窟窿出来。”
和宁瞄了她一眼,低头继续风雅无比的研究自己的折扇:
“我看是和震的肋骨都要给你摔断了吧,每天都来这么一回,也活该人家给你养的心理不健康。”
葛瑶眯着眼睛,抬起纤长的手指在和宁鼻子那儿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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