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醒来的时候,惊雨正拿帕子将她额上的浮汗拭干。旧梦连篇,睡得并不安稳。
她一抬眼,就见到三步开外站着的薛灏浔。那位公子正叠抱着双臂,将眼底的欣喜之色不动声色地隐去,淡道:“看你可怜,故而忍痛将我心爱的隐卫借来给你当丫鬟使,说说,打算如何报答?”
丁宁彻底将他无视,转而看向惊雨,缓声道:“惊雨姐姐,劳烦你照顾我了。”
惊雨话极少,只淡然回之一笑,硬是将方才的仓皇搪塞过去:听到“心爱”这个词的时候,她的手,的确是不稳的。
她起身,将手中的帕子搭到薛灏浔肩上,只单纯地当他是个汗巾架子。然后重新拿了佩剑,朝丁宁拱了手,恭谨地退到门外。
“唉——”薛灏浔看着手中的帕子皱眉,“你说,我这主子是不是做得太窝囊了些?”
丁宁只笑,她家弟弟,有时聪明过了头,有时呢,又木讷到了家。不过桃花运倒向来是极好的,也不知是福是祸。
灏浔一把将帕子扔进盆里,找了个凳子坐下,随手拿了一卷书,做着样子,问她:“还有没有不舒服?”
丁宁摇头。
“这便好。”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不及丁宁反应,一位中年长者便推门而入,他步履沉着,眉目敛镇,带了一丝久经商场的世故与精明,又藏了一抹义薄云天的豪气。
见到丁宁,他微微一笑,那笑容虚浮而客套:不像一位父亲对她的女儿,倒像一位商贾对待他的宾客。
虽多时不见,丁宁倒觉得他鬓边多了几抹银丝,额角也多了几条深纹,轻声喊了一句:“爹。”她没想到他也会在江陵。
薛怀谷转而对灏浔道:“我有几句话要同阿宁说。”
灏浔疑惑地看了丁宁一眼,给她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然后知味识趣地将门给带上了。
薛怀谷开门见山:“我昨日到的。”
丁宁淡淡“嗯”了一声,倒是能猜到他想说的是什么。
“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大概也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抬眼看她,神色郑重,“楠岚这件事,我打算就此揭过,不再深究。”
丁宁盯着指尖,没有说话。
薛怀谷又道:“我知道你和阿阮感情很深,但楠岚毕竟是你妹妹,血浓于水。为了逝者,放弃当下亲情,并不值得。”
其实,预料到是一回事,听他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阿宁继续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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