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已经死了。”

慕止息说不清楚当自己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好像沉入了最深最深的底潭一样,孤独,又绝望。

真的回不去了吗?就算拥有了以前的记忆……也再也不会拥有以前的生活。

因为,她已经死了啊。

死去的人,是没有未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这一点,就好像在茫茫之中,她能把握到一种模糊的感觉,一个不明确的方向一般。她就知道,那里是她的方向。

她一直在顺着这个指引往前走,却始终触摸不到。

白烟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沉默,变得无声无息。

慕止息突然站起身来,一层一层的,顺着楼梯往下跑。白色的迷迷茫茫的烟雾笼罩在身旁,白色的蜿蜒的楼梯似乎永远到不了头。她跑着跑着,身边就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奔跑声。

似乎想到了什么,慕止息走到楼梯的边缘,一抬身,猛地跳了下去!

没有惊呼声,她就那么一直往下沉,往下沉,身边自己穿的白色裙子随之飘了起来,但是,就像在水里一样,下坠的速度是肉眼可以看见的,缓慢的,轻飘飘的。

即便是在没有楼梯的空中,她依旧是轻盈的往下浮着。

像在水里。

像在水里。

这一切都不像是真实的,却又那么真实。

不知道下落了有多久,慕止息发现脚底一凉,温凉温凉的触感,流动着的感觉……布满了脚底。

原来,已经下落到底了呀。

地面是像镜子一样的光滑,从那里面勉强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但是不甚清晰。脚底到脚腕儿布满了温温凉凉的水。这就是到了底部了啊。

慕止息四下看了一圈儿,四周都是蜿蜒向上的楼梯,白色的楼梯,上到上面就覆盖在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这样的空间,到底算做什么?

“白色的……古楼……”她迷迷茫茫的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就是想到了……白色的……古楼。

“你浪荡的够久了,该走了吧?”头顶传来白烟的声音。慕止息一个回神儿,忙应了一声:“哦,好了!”

之后,她就消失在了白色的雾气中。

……

“砰砰砰砰——”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慕止息弄醒,她一个激灵翻起身来,头脑还晕晕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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