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花相似夜寝抚琴之后,皇帝愈喜。
而狄鹳也似在他的待望中又获得了甘甜的果实。
以前,是花相似在听他弹琴,现在,则是他在听花相似弹琴。
同样的琴,同样的曲,但却属于不同的人。
不过,皇帝不需要区分这种不同。只要曲能安魂,那几梅花琴,就有它存在的必要。
而狄鹳则要区分出这种不同:同样的曲,同样的琴,为何在不同的人手里却又不同?
有时候,曲未抚完,狄鹳就已经走了。
有时候,狄鹳会看着她把整首曲子都弹完。
无论如何,她完曲之后都会走出宫门,让目光消失到游廊的尽头。
如若不这样,她就会整夜间都有无从充实的失眠。
其实,她失眠已经很久了。
或者说,她在宫中就没有享受过真正的睡眠。
自从御花房外那一夜听到空中来曲,而让她首次进入安静的睡眠后,她才真正理解到睡眠的意义——睡得越浓,就与自己的身体离得越远。
据说,一个人离自己的身体越远,就会离自己的灵魂越近。
她弹得曲子越来越轻灵,相反,她的身体则越来越重。
她知道那腹中骨肉已经在隐蔽的诗意中,展开了它命运的逻辑——他或者她,需要从身体里面完整地跑出来,然后,仰望满天星斗。
这是透过琴曲孕进灵魂里面的诗。
是轻易不能破晓的天机。
它意味着她已经彻底属于这个蜗居帝宫深处的古老的男人。
但诚然如此,她还是向皇帝保留了这个天大的秘密。
她不知道,一旦说出之后,命运的纺锤会不会立马在它的旋转中中断?
她对未来毫无把握。
又快一月过去了。
这一天,皇帝早朝之后,却出乎意外地提前回来。
皇帝满脸喜悦,说御花园里的梅树开花开了,他想带她去看梅。
陌上山水青又清,帝宫深处望春梅。
这令花相似始料未及。
如果不是皇帝提醒,她都不记得自己这是在宫中,在冰雪消融,梅花初放的春天。
“天哪!冬天都已经过去了!”
皇帝抱住她。用额头抵住她的眼晴。
他在感受花相似心动的光影。
而花相似的心却在微颤。
她的心就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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