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正正起初还在担心，叶苏是个无欲无求的人，他能满意的东西，不代表能满足黑公挑剔的胃。而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看着二老挺着肚腩，打着饱嗝，面色红润，她就知道她得逞了。
果然妈妈说得对，想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
“你是叫小真是吧？”
“没错。”
不知不觉中，黄正正已经对这个名字有了感情。
“你这女娃子有点意思。老黑我吃人的嘴短，不过我只管我自己，老白头愿不愿意教你，那是他自己的事。”
“白公公，还请您能收我为徒……”
黄正正转向白公求情。
白公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一缕轻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小院子朦胧的灯光和烟雾的缭绕下，白公的身影竟然看上去惊人的眼熟，只不过那个人从来不抽烟。
“小姑娘，我已经决定此生不会再收徒弟。你可以来我们院子练琴，就当切磋下技艺。”
虽然没有能够成功拜师有点遗憾，但是能够时常过来学琴也是不错，黄正正于是赶紧表示感谢。
“老白，你知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
白公白了他一眼道：
“我都活了这么多年了，你现在才说？”
“你手中的香烟烧出的一缕缕轻烟都是上交给国家的税收，只有你不要的烟屁股，才是烟草公司的成本和利润。”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与其便宜国家，还不如便宜了我。”
说完黑公从白公手里抢过半支烟，一个劲地猛吸起来。
从和二老的交谈中得知，二老自从一个聋一个跛，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参演过影视作品了。由于黄正正比较恋旧，没有与时俱进，看的都是以前拍的电视剧，所以对二老十分熟悉。
目前二老主要营业收入是给剧组做乐器手替以及承接剧组招人工作。换句话说也就是群头。白公精于所有弹拨类乐器，而黑公对吹奏类乐器饶有心得，二者一搭一档，配合得天衣无缝，虽然酷爱互相抬杠，却是谁也离不开谁。
二老都无儿女，相依为命，白公爱看戏剧，黑公爱饮爱食，两个人住在院子里抚弄乐器，喝喝茶，倒是自得其乐。
在二老的鼓励下，黄正正磕磕巴巴地弹了一首《秋风词》，脸都红到耳根后面了。
“诶，老白，你注意到没有，这丫头弹泛音的时候有点像以前的你，指头伸得笔直。”
“你一说，是有点。”
白公仔细看了看黄正正的手型。
“小真是因为没力气，按不动弦，我是因为手指太长了。”
“你就吹吧你。”
白公没理他，继续对黄正正道：
“小真，你看这里，这三个音过度要快，才能形成连续的感觉，你这个挑不对，手指是这样，你听我弹。”
白公一上手，名家风范立显，黄正正陶醉道：
“白公公，你弹得太好了，我学十年都学不来。”
听着听着，她突然心里一动。
想起了很久以前叶苏听她弹琴时说过的一句话。
“我真的好想他。”
莫非……？
她又想起在窗外曾经看见叶苏向人介绍过他的新助理。
“白公公，你和叶苏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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