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从恩觉寺到阮府尚有一段距离,又是山路,刘芳决定在寺内留宿一晚,等明日再走,飞雪虽想立即回了阮府,不愿在恩觉寺做过多停留,但也只能就此作罢。
简单用了斋饭,飞雪便在房内与刘芳一道念佛经,为大表哥祈福。
估摸着过了亥时,三人才洗漱歇息。
睡意昏沉间,飞雪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熏香味,再想细闻便什么都闻不到了,脑子也昏沉起来,很快便没了意识。
……
深夜,崎岖的山道上,一辆马车在山间快速的奔驰着。
借着月光,能隐约瞧出驾马的俩人口覆面罩,全身上下就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唯有一双眼睛露在外头,忽然,马儿纵身一跃,车轮撞上一块石头,车身险些侧翻。
躺在车厢中的飞雪随着车身倾翻的弧度从这一头滚到了另一头,头撞在车壁上,发出一声巨响,伴随着凌厉的挥鞭声,飞雪幽幽转醒。
其中一人扬起马鞭就朝马屁股上挥了一鞭,口中骂骂咧咧道,“他娘的,迟早宰了下酒喝”
飞雪的眉头因为疼痛而紧蹙了起来,一路的颠簸加上坚硬的木板让她浑身都酸痛起来,她动了动手,蓦然发现她的双手被人用绳锢了起来。
麻绳勒着纤细的手腕,又扎又疼。
响亮的马蹄声,男人口中不断的污言秽语,被缚的双手。
飞雪只愣了片刻,就意识到自己被人绑了,瞬间一颗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剧烈的跳了起来,她大气不敢出,惧怕的紧咬朱唇,就怕自己会忍不住叫出声来,让外头的俩人发现自己已经醒了。
飞雪一面小心听着外头男人的动静,一面缓缓的贴着壁身坐了起来,举起手艰难的掀开了车帘,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漆黑,只有近处能隐隐约约的看出一些树木,不难看出,这段路还是在通往恩觉寺的那条道上。
她屏住呼吸,颤着手去撕自己的裙摆,她一用劲,麻绳就会磨着她的手腕,火辣辣的疼,忍着疼痛,她咬牙撕下一条边,哗啦一声,骇得她心颤了颤,幸而踢踏的马蹄声掩盖住了声音。
飞雪将撕下的衣料扔了出去,如法炮制,直到马车骤停。
“快,把那娘们带出来”一人嘿嘿笑了两声,语气中透着等不及的窃喜。
飞雪脸色骤变,瞬间变的煞白,她躺了回去,紧闭双眼,拼命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有人掀开了车帘,踏上了车厢,只觉身子一轻,她被人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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