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小弟家事,怎可令顾兄涉险?”陆承音稳下心绪,皱眉道,“无论顾兄是否乐意,顾兄毕竟是小弟的救命恩人……”
“是呀。”顾青山凑到他跟前,摸了摸鼻子笑道,“莫非你独自回到绾家,我还能跟着去救你不成?若你一命呜呼,如何查清你娘亲之死?我知你无意报仇,可连自己娘亲如何死的,你都不知,可为孝道?”
陆承音错愕。
“你毫无自保之力,如何成为能让绾家承认的子嗣?”
“我……”
“陆承音!”顾青山一掌撑着陆承音的椅背,居高临下地微眯鹰眼,无形的压迫感几乎令满屋的人都喘不过气,他压低声音说道,“你以为我关心你吗?不,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朝廷钦犯,我需要你的身份混入昭京!”
陆承音扑闪着吃惊的眼眸,怔忪地望着顾青山。
顾青山却略微直起身子,声音不再压低,却更有力地说:“借我你的身份,还你我——公道。”
*
次日一大早,三辆挂有“绾”字灯笼的精致马车,在众人的目送下驶出蒙山村。
“我听姜堂说,咱们要走一月有余,得赶北方转冷前到益州城改走水路,怕河面结冰呢。”
芸豆子披着氅衣坐在第二辆马车的车板上,打起帘子看着马车里的三人。
桃姨娘垂眸不语,陆承音阴郁着脸,顾青山闭眼假寐,沉默的气氛莫名叫芸豆子捏了把汗。
她又努力地活跃着气氛笑道:“还有,薛村长不知怎的被姜堂革了职,说要送去官府,也不知这姜堂在主院里是何来头,至少也帮咱们出了口恶气!”
“我答应顾兄提议,是有条件的。”
陆承音忽而开口,压根儿不知芸豆子在说话似的。
芸豆子不乐意地撇着嘴,重重地哼了一声,没人理她,她知趣地放下帘子。
顾青山悠然地睁开眼,叹气道:“我知道,你自昨晚起,已经说过无数遍了。无非是不准我随意下毒害人,我记得清楚。”
陆承音神色缓和,本想再问问关于顾青山所说的灭门之仇,但碍于马车里外还有旁人,终究把话咽了回去。
而顾青山眉眼浅笑,看淡尘世的模样,令陆承音不止一次怀疑,所谓报仇是否只是借口,但昨晚他言及此事压抑的怒火犹在陆承音耳畔,仿佛又并不假。
真真假假,实实虚虚,好好坏坏,顾青山总能给人这般摸不透的感觉。
可有一点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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