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言重,在下愧不敢当。”
顾青山低垂的眉眼变换了几番神色,最后还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他不知景凌在将军府灭门案里持怎样的态度,料想儿时的情谊只怕早已烟消云散,贸然表明身份实在愚蠢。
至少目前,景凌还不值得顾青山冒险。
但二皇子的身份,却能好好利用一番儿。
景凌凝视着他深沉的眼,良久才言道:“你可还记得在金城欠我的承诺?”
顾青山的心一顿,轻咳一声,“君子不强人所难……”
“你我皆非君子,又何出此言?”
景凌嬉皮笑脸,看得顾青山脑仁子疼,真是无赖对无赖,只能看谁更无赖到底了!
顾青山叹息道:“倘或二皇子要来强的,一道圣旨,在下岂敢抗旨不尊?”
什么承诺不承诺,有本事让陛下赐婚,反正景凌已与安乐公主有了婚约,更何况天家也绝对不允许皇子名正言顺地迎娶一介男子为妃。
顾青山这番算是抓住景凌的命脉了,果然见他灼灼的目光黯淡了几分。
“要不……咱们私奔如何?”
“……”
顾青山刚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险些呛在嗓子眼里。
景凌忙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接过他手里的茶盏搁在案上,笑道:“你竟如此开心!”
顾青山早已阴沉一脸,真不知他如何看得出自己开心?
这家伙究竟在算计什么?忽而又呆傻得像是很二的蠢兔子,和在金城时判若两人。
顾青山疑惑地看着景凌郎朗俊容,肤白细腻如脂,秀眉飞入双鬓,鼻梁高挺如山,那眉心的一点红便如山头冉冉升起的红日,妖娆多姿,眸黑又清澈,好似高山中的两潭静湖,无所掩饰无所隐藏。
哪怕是多年混迹男人堆的顾青山,也不得不看得赏心悦目。
顾青山赶忙转移话题道:“二皇子今日当值,不是前来查案么?”
“自然,等太医看过你的伤势,我安心才可。”
“在下便是郎中,又何须太医?”
顾青山婉拒,他伤在屁股,怎能随便给太医看?
余氏不请郎中反而是帮了顾青山,否则他拒绝郎中诊治,只怕心思精明的棠姨又会多想。
所幸景凌也没执意要太医诊断,只说太医来把把脉也好,这才命嵩义请绾泽道进来。
顾青山见着绾泽道谄媚地向自己问好,心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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