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的条件不好,严医生只能帮忙止住血,其他的就得靠昏迷不醒的赵承德自己熬。
天更冷了,空气里没有一点湿度,干寒干寒的,沙得人口鼻泛疼,来到室外就像是来到冰窖,呼吸之间鼻翼处都冒着白气。
少了一个赵承德,但村里挖井的事还得继续,这下大家都不敢偷巧,每天只老老实实地搬着石头,井中的水因此被搅得浑浊不已,无法再打来吃用了。
除了清井,村里人每天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观察井水的水位有没有上升,但却遗憾地发现井里的水量并没有增多,甚至还在持续下降着,于是缺水的恐慌开始在旮沓村里蔓延开来。
但这与赵家无关,赵奶奶并没有心思去关心外界的其他,她满心都焦急希望着寄托了她所有指望的孙子赵承德可以清醒过来。
“婆婆,孙婆婆家的饭都做好了,你快去吃一点吧。”南宁端着一小碗热腾腾的蛋羹从灶间外走进来,嘴中催促着在炕上看顾赵承德的赵奶奶去吃饭,“我来喂承德哥喝蛋羹。”
如今赵家人的吃食由孙家全包了,至于给赵承德补身体的蛋羹也是孙家顿顿不拉特意做的。
赵奶奶给赵承德细心地掖了掖被子,转过头看向南宁的时候却又不经意变了眼神,她伸出手:“给我吧,我来喂。”
“不用,我已经吃好了,我来喂就行,婆婆您先去吃饭吧。”南宁婉拒了一声,他从灶头摸出了把勺子将小碗里凝固的蛋羹搅碎。
南宁垂着眼认真做事,并没有发觉赵奶奶眼中的怀疑。
赵奶奶见状心中一点一点变凉,慢慢地从炕上爬了下来,走出灶间。
枉她还觉得南宁是个好的,若不是昨天在孙家吃饭的时候被问及赵承德是不是大好了,她还没发觉,原本昏迷的孙子连喂水都喂不进,却偏偏能把蛋羹吃得丁点不剩,都怪她太信任南宁。
老人特有的趿拉脚步声逐渐远去,南宁端着碎蛋羹坐到了床边,他将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小心地捧起赵承德的脑袋往下面又塞了个枕头垫高。
赵承德毫无动静地任他摆动,原本阔硬的侧脸瘦削凹陷了许多,唯有被中的胸膛起起伏伏着,证明他还有声息。
南宁帮赵承德理了理长至耳边的碎发,嘴角轻柔地勾起,这头发还是秋末的时候剪的,那时他说要帮忙,对方却不要,很是下了他一把脸子,现在想来都是怀念。
改天等天气好,得帮他再剪剪,南宁默默地想着。
碗中的蛋羹已被搅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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