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秦子清睁开眼睛,一摸身旁,早凉了。她揉揉惺忪睡眼,自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不行,还是困,秦子清又兜头栽回去,接着呼呼大睡。
棉怡端着热水盆进来,本想将她唤醒,身后响起一声:“陛下回宫!”棉怡立即将热水放在脸盆架上,匆匆跪在一边。
蔺铮上完早朝回来,气得不轻。
朔北戎国侵扰边境,百姓怨声载道,戎国此番挥师南下,大军压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偏偏秦泓那老家伙一力主和,边防军一退再退,退到玉门关,戎国仍不罢休。
蔺铮忍无可忍,有意无意地提出要应战,秦泓便伙同一帮朋党各种借口:什么今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军饷不足、募兵不够。总而言之就一句话,求和!
去年送绸缎,今年赔白银,明年恐怕就是要他这皇帝的项上人头。
蔺铮黑着一张脸踹开门,甫一入眼便是跪在旁边瑟瑟发抖的棉怡,他环顾殿内,不见皇后踪影。蔺铮厉声问:“皇后呢?”棉怡察觉帝王怒气,哆嗦着答:“回禀陛下,还在睡着,未醒。”
按礼节,皇后这个时辰应当去慈安宫拜见太后,她却还在睡觉。果然,未几时,秦荷敲门进来,恭敬地说:“陛下,太后一直等着娘娘,却始终不见她踪影。”
蔺铮挥袖:“你们先出去!”秦荷与棉怡躬身退出。
“起床。”蔺铮掐住秦子清的面颊,还挺嫩,他不客气地拧了一转儿。被窝里那东西反而还不满地拍打他,然后往龙床里边又缩了缩。
这人……蔺铮无语,怒气未消地喊:“来人!”
棉怡推门而入:“陛下。”蔺铮冷冷地勾起一边唇角:“拿水来,将她泼醒。”棉怡怔愣:“这……不好吧陛下。”
皇后仪态值万金,若是大清早就让水泼醒,传出去必会惹来旁人笑话皇家。
与棉怡一道进来的还有秦荷,她眸中寒芒一闪而逝,未等蔺铮再喊,抓起檀木架上的铜盆,一盆温水不偏不倚全洒在了秦子清脸上。
秦子清陡然一惊,张开双眼,愠怒地说:“谁啊,讲不讲礼貌!没看我还在睡觉呢嘛,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当心我让皇帝揍你们一顿!”她匆忙擦拭满头温水。
耳边传来一丝寒意:“皇后要揍谁呢?”蔺铮眯起眼睛。
“?”秦子清虎躯一震,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鞋也顾不得穿,张开双臂扑向蔺铮,小脸上全是装模作样的委屈,掐着嗓子喊:“陛下,他们欺负我,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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