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蹙着秀眉,双手无意识地交互摩挲着,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十六,月正圆,云朗星稀。
厉戎负手立在窗前,身姿挺拔,神色不明地望着夜空,不知在出神地想些什么。
听到身侧传来的动静后,他下意识转过头,见甘棠一副焦虑模样,心下几分了然。于是没犹豫走到她身边,蹲下身与她平视,安抚性地刮了下甘棠鼻尖,问她说:“怎么这副表情?你是不是在担心李白?”
“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他?若是李白出了事,可能我们一辈子都回不去了。”甘棠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厉戎听到她略带稚气的问题后笑了笑,双手捧住她的手,也没生气,耐心的向她解释道:“甘棠,我们不能去干涉别人的事情。他辛辛苦苦了一路来找游仙枕,必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我们能做的,只是把可能发生的后果一一道清,他坚持,我们也没有理由去阻止。”
他人他事,不予置评。
“更何况,”厉戎突然停顿了一两秒,抬手轻柔地将她脸颊边的滑落的碎发拨向耳后,然后才不急不缓地继续说到:“李白对于我们的事毫不知情,算得上是个局外人。我们没必要为了自己而把他牵扯进来,至于怎么回去,我会另想办法的,别担心。”
他的语气坚定又温柔,像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哪怕只是一句话,也让人莫名的相信他。
甘棠望着眼前这个半蹲在她面前的男人,一时无言。
她像是又对厉戎有了完全不一样的认识似的。从前只觉得他正直又无畏,有时候多少还能看出一些少年脾性来。但现在,她却在他的眼中读出另外一些东西,更深邃,更广袤,也更吸引人。
君子,生当如斯。
不像她,经过了这么多事儿,一点儿成熟都没变得,反而是越活越倒回去了,连这么浅显的一个道理都搞不明白。
不过还好,多亏有了厉戎。
世事凶险,有了他在身边,便什么都不再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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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这姑娘算得上通透,而且心里不好藏事儿,在熟人面前便会把情绪全都表现在脸上。这会儿她一想通,刚才的纠结苦恼就都烟消云散了,只单纯余下对朋友的关心。
窗外的夜鸦突兀地叫了两声。
甘棠下意识向外瞥了一眼,之前的月色仿佛一下子低进了夜里,暗云垂垂地往下压,似是风雨欲摧。
与此同时,隔壁巨大的破裂声荡着夜色直趟趟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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