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的太守府,是极安静的。
晚来的风带着七里香的气息,将太守府的院落里填满。
透过那一窗疏帘,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之声。
王学仁趴在屏风后的矮塌之上,裸露着后背。
肥硕的肩膀之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如密密麻麻盘结的蜘蛛网一般,渗着紫黑色的血。
皮肉外翻,有几道已见了骨。
一位郎中将他的裤腿,小心翼翼的挽起来。
王学仁再次痛呼一声,头上冒出豆粒大的汗珠。
“咝……你轻点。”
那中年郎中眉心一蹙,低叹“大人伤成这样,本该第一时间医治,竟然耽误这么久,这梅雨时节天气潮热,极容易感染。”
王学仁因周身疼痛难忍,龇牙咧嘴,“废话少说,快给我止痛!”
中年郎中道“茵犀香已经点上了,不过您近来用它的次数明显增多,这东西名义上虽说是止痛辟邪,但本质上与五石散无异阿。”
王学仁眼睛睁的极大,死死的揪住了身下的被褥,“能有什么办法,那东西越长直越大,我根本治不住它了。”
中年郎中叹了一声,将已被鲜血侵染的绷带撤下来,给他重新上了药膏,又给他换上新的。
“大人您忍着点。”
王学仁拿了块毛巾塞进嘴里,即便如此,依旧发出呜呜的声音,脸扭曲着,可见伤口之痛深入骨髓阿。
半个时辰之后。
王学仁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神色已恢复如常了。
“把师爷叫进来,我要问话?”
中年郎中收拾好东西,悄悄关上了门。
不一会,太守府的师爷便匆匆进来。
“怎么样了?”
那师爷看上去四五十岁上下,长得一张狐狸脸,左脸颊之上有一颗大痦子。
他下意识的捋了一下大痦子上的毛。
“已经控制住了,岭南王也没发现异常。”
“岭南王?”
王学仁忽然冷嗤一声。
“他分明是个冒牌货,什么岭南王,老子一眼就看出他不是真的。”
师爷浑身一颤,“哎哟我的大人,您可千万别这样说,人还住咱这没走呢?”
王学仁闭目,拿起案几之上的香炉猛吸一口。
“守林那小子死了就死了吧,给他说过不让他靠近那山洞,他偏不听,让它给挖了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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