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的眼泪也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比起刚才在电梯里的强作镇定，女孩子的恐慌和害怕终于在此刻全部发泄了出来。
因为泪水模糊了视线，楚小恬只能隐约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和那双漆黑的眼。
季川看她实在是吓得不轻，“我去叫医生来。”
她捂住脸抽抽噎噎的摇头，“不用，我没事。”
虽然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手伸进电梯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救她。
哪怕他迈进电梯那几秒钟，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连抬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可她就是莫名的感觉，这个男人不会不救她。
她揉了揉眼睛，把泪水揉走，嗓子里却还忍不住打着哭嗝。
她虽然经常被自己写的东西吓得想哭，但真正像这样哭的那么厉害已经是很多年都没有的事情了，一时间停都停不下来。
季川打完电话，那吸了毒的男人换过劲儿来了，开始不停挣扎嚎叫，嘴里还吐出了白沫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东西，看上去极为骇人，
季川转头又看了一眼，那小姑娘整个身体都卷缩着，脸色惨白，眼睛都哭红了。
季川看的心都软了，这要是换成别人，早就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安慰她坏人被抓起来了，让她不用害怕。
段逍半蹲在她面前，微微皱着眉，
季川刚想过去，见那小姑娘一脸茫然的看着段逍，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了一句，“……你的胡子呢？”
段逍怔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想到她会冒出这么一个问题出来。
季川：“……”
他差点替段逍回答出来，别看现在下巴干净了，男人的胡子很快就会长出来的。
不过她是认识段逍？看样子又像是不认识，季川好奇的看了段逍一眼，难得他还在那儿没走开。
季川仔细一看，发现那小姑娘的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揪着他的袖口，应该是刚才段逍检查她受没受伤的时候，她下意识攥住的。
估计是害怕的厉害，还没缓过来，她自己都没发觉。
段逍就这么任她抓着，脸上也不见不耐烦。
楚小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可能是因为脑子太乱了，身体也没有完全放松，她看着眼前这张有些熟悉的脸，脑子一抽就冒出这么一句来了。
他应该是刮过了胡子，整张脸显得更加年轻，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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