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常挂在嘴边上的‘谈恋爱’ 顾名思义爱情是要靠‘谈’的。一开始我还以为谈恋爱就是聊天 就是坐在花园里或者哪个偏僻肃静环境优秀又闲人免进的地方聊上半天。长大了我才摸索出来 那不光需要语言上的交流 还得有眼神和身体上的交流。
可我却像个没出阁的大姑娘一样紧张地不得了。不知从哪儿学来一些俗套蹩脚的情话几次三番就要破口而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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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刹车害羞地返回五脏六腑独自交流去了。跟她在一起的那些短暂的时光里 我感到脑子运转的速度明显过慢 甚至不能达到身心合一 只能留下身体上的本能驱使着我 那是一股原始而有力的力量。有好几次想抓起她的手 但都没成功 我却紧张地手心里沁出一层一层的汗。在她主动配合下 握着她的小手那一瞬间传来的感觉让我既惊喜又害怕 像一个刚入行的贼一样 兴奋地握着刚偷来的钱包激动而喜悦 又不由自主地忐忑不安 生怕被人捉住挂着牌子游街千人指万人骂；也怕看到丢钱包的失主那失魂落魄的目光。慢慢地 我不满足于只是牵手 对我来说太小儿科了。我想应该像电视机里的青年男女一样 有些更加亲密的举动 这个镜头两人在牵手 下个镜头就是拥在一起接吻 再下个镜头就是天亮了。虽然我们不能像电视剧一样进展神速 但确实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日下午 我们很低调地躲在学校花坛后面。我眯起眼睛对着她笑 而她却躲着我热情的目光。我把她想要摘花的手拿过来握在手里 这套动作我已经很熟练了 甚至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准确位置。我学着昨天电视机里的男主角一把把她抱了过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我的怀里 我的力道有些过猛了 但我想我们已经很熟了 就没必要客气了。她显然有些激动 身子抖动了几下才安静下来。我们像熟人一样很自然地抱在一起 我们拥抱的姿势保持很久 我满脑子里在想应该怎么亲下去。是她闭着双眼温柔地等待我强势地攻过去 还是彼此情不自禁地水到渠成。我还在酝酿中的时候 她却很自然熟练地环住我的脖子 很从容地就吻了过来。一切来的过于突然 我感到有股激流从外向内钻了进来 是一股强而有力的能量在我的身体里大行其道 似乎要占据我整个身体 把我取而代之。而我如同胆小的伞兵被教练一脚踹出飞机在上万米高空漂浮着 想喊叫却被风猛灌回去 巨大的气流压迫着我瘦小的身体 全身的血液开始澎湃跳跃 连动着身体上每一根神经。我感到灵魂快要从我的身体中游离 大脑一片空白 像张崭新的白纸 只留下本能的求生**。
这种不安随着一次次安全落地而消失殆尽。
有时 我激动地半夜里还睁着双眼回想和她一起的那些事儿 我觉得那比每天回家必看的动画片棒多了。当时 我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和她在一起 当然还有晚上的动画片。可40集的《杰克与玛丽》还没看完 两件幸福的事儿 丢了一件。
她渐渐地和我疏远了 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对此我一直很费解。后来她和别的男生走得很近 有好几次我看见她和他们有说有笑。我认为他们是正常朋友之间的友谊 我一直这么安慰自己。直到他们做了很亲密的举动 我才如梦方醒。就像很辛苦吹出一个美丽的泡泡 却被人抢走了 而我随之破灭。我没有勇气去大声质问她 像电视机里的男人怒发冲冠地指着出轨的女人的鼻子破口大骂。可我没能那么做 甚至不敢和他们对视。每次我都是知趣地绕开了 想要避开他们 可是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他们那边瞄。她看到我有些尴尬的样子似乎很得意 和他们有说有笑得更大声 做更亲密的动作。我慌张地收回目光 狼狈地逃了。余光中 我注意到她的嘴角似乎有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
我不知道那一抹笑容是一种什么感觉 不知道在给我传递什么信息。我猜可能在异性中间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让她感到心安理得；或是一种高高在上的那种自豪感；或是另一种我难以表达的 确切地说应该是我难以接受的感觉。我对这段记忆不愿记得很清楚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我承认她很漂亮 在女生中有种鹤立鸡群的姿态 散发出不同寻常女生的光芒和气息。慢慢地我能感到那光芒要把我的双眼晃瞎掉 还有那让我感到快要窒息的气息。我变得乖了 学会了敬而远之。我不是不甘心 而是有些突感失落。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我感到很痛苦也很伤心。
痛苦的是——她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我。
伤心的是——我感到我对异性的感觉依旧很模糊。
有一段时期 我把这段往事当做恋爱。后来我才发现 那根本就是一种原始的东西在作祟 身体有一股可以燎原的野火 烧得我有些头脑发热 烧得我措手不及。对美丽诱人的东西有一种情不自禁地想要去亲近的**。完全是出于对异性的好奇和渴望——是那种对异性毫无掩饰的 赤*裸*裸的 非常迫切的渴望。
青春期让我变得有些浮躁。我送走了青春期最后那段陪伴我的岁月 就像送走了一个我不是很喜欢的远房亲戚。
我想我应该老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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