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门后的一人拖着长长的铁锁,他低垂着头,散乱的头发犹如苦草,蜷缩成一团田园闺秀。
身上发出了一阵恶臭,娄锦离他还有数步远,可那味道却极为冲鼻。
她忍不住觉得恶心,低头呕了几声,眼中已然有了泪花。
刘韬公主呼吸,他看了眼娄阳,手中的链条一紧,娄阳便安分地坐在了石椅上。
娄阳仿佛才从昏暗中惊醒,他抬起头来,双眼不适地眨了眨,他挪动了下身子,好躲避这刺眼的光线。
一双浑浊的双目从散乱的头发中露出了些许暗淡的光来,他抬头见着眼前之人,显然有瞬间的错愕。
娄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何,见到如此颓然的娄阳,娄锦的心从未有过的平静,平静的背后还有一丝苦涩。
“锦儿?”娄阳喃喃道。
娄锦应了声,便沉默地看着他。
良久,她才出声,“父亲。”
娄阳握着铁锁的双手一颤,他浑浊的双目无力地张大。
他长笑了一声,心中却无限凄凉。
“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这么喊我了。”
娄锦朝前跨出了两步,心中一阵惆怅。
娄阳,她当初敬重喜爱的父亲,二人相争相斗这么长时间,最终她获胜了,娘也得到了属于娘的幸福。
而娄阳,那个丧心病狂的男子,他此刻在想什么娄锦已经无心想要去了解。
“锦儿,你现在是三皇妃了,真了不起,我们娄家总算出了一个扬眉吐气之人。”娄阳说这话,不知道是赞美还是嘲讽。
娄锦却顺着他的话接了下来。
“原我也不过是一届平民,是父亲教会了我,什么叫做麻木不仁的代价,什么是天真痴傻背后的愚钝。什么是痴心错付的背叛!”
娄阳的背僵硬了下,他震惊地看向娄锦,这个他从未用心的女儿,此刻双眸中的恨意犹如利剑,几乎将他刺穿。
“我是抛弃了你的母亲,可我并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你为何处处针对于我。娄府灭门,你当真就有好处可以领了吗?”
他鄙夷地盯着娄锦,似乎在笑她的痴傻。
娄锦并不与他细辩,她明白前生的事说出来于她无益。
她只道:“你与紫晓二人颠鸾倒凤的时候,可是看清楚了她身上的特别之处?”
娄锦相信,每个人身上都有他特别的地方。
就如自己她的小腹上有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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