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了满院的衣物,皆是现下天空那般沉重的灰色,却因着雪后的冬风轻盈地扬舞着,而那人就站在院中,望向遥远的天际,似是想着什么,又出了神。

“在想什么呐?”索兰轻唤了句,看那人恍若初醒,转过的眼还有些迷离,手里该是握着什么,大概不想让她瞧见吧,五指收紧,插进了口袋。

“没什么,胡思乱想罢了。”悬月提了提笑,走回井旁,看着那几盆还未洗完的衣物,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

这一刻,她几乎都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又该做些什么,只是不自觉地又想起了皇城里那孤单的人,猜着他是不是又在勉强着自己去做那些他根本不想做的事。

片刻后,回了神,看清了现实,便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摇去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摞了袖,准备去做那些永远也做不完的粗活。

袖子卷上的那一刹那,比冰还要冷上几分的空气毫无阻隔地割上她的手臂。悬月这才注意到,郝崖的冬天才刚刚开始而已。

她伸了伸五指,鼓起勇气将手指伸进那刺骨的冰水中,却有另一双手,快了一步,抓住她的。

“索兰?”她不解地眨着眼,看那人自兜裙里取出小小的药瓶,倒出了些许,摸在她手上,是暖暖的感觉,却不知是来自那药粉还是索兰的手。

“是云雁落给的。”迎着她充满的疑问的视线,索兰好心地给出了答案,“他说不希望十八岁的你有一双八十岁的手。”说着便是“扑哧”一笑,推了推她问:“你那耳坠子就是他送的,是不?”

“索兰!”悬月惊讶地低呼着,不知她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是他是不?是他,挺好。那云先生待你是有心的。”

她十岁那样遭逢家变,入了贱籍,注定一生劳苦,在遥远的帝都,却有一个同年的女孩入了宫,名字载入了玉碟,成为王朝第一个没有天家血统的皇女。

她是好奇着会是怎样的女子,才会有这样令人羡慕的际遇。却没想到,在今日、在这里,见到了她,更没想到自己一直憧憬着的会是这样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子,一个只是看到她,就忍不住心酸的女子。

那云雁落随是草芥出生,样貌却是生得极好,气度也属上乘,性情更是温和。若是这样一个男子,一定可以给她一个不用流泪的世界。

“不,不是他。”悬月却是连连摇头,摸进兜里的指尖又抚上那冰冰凉的坠子。

耳坠不是云雁落送的,那药大概也不是云雁落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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