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春过后,是绵长的夏,燥热得连那蝉儿都噤了声,许是也被热晕了去。
一丝凉风都没有的午后,翠微宫内分外宁静。
悬月一手支额头痛地看着桌案上堆积成山还未批阅的奏折,大约能都猜到近日来自己工作量暴增的原因。
翻开近手的一本折子,便是诸位大臣抱怨着新批准的由碧王洵玉负责的防汛工程。
折本就那么大,却是写得满满,悬月觉得恐怕是连只蚂蚁也挤不进去了,悬月也觉得事情已经不能再恶化下去了。
&n∽wan∽书∽ロ巴,≈ns←≥ombsp;她投降。
可是她不能放弃洵玉。
她记得这人还唤作“云雁落”的时候,虽只是个漂泊四海的lang人,也未曾考取过功名,但对朝政国事自有一套见解,甚至有时短短一句却是点睛之笔。况且他升任自己的太傅时,大概是草民出生的缘故,大学士对他进行了一场特别严苛的考核。听说那考题足以考倒新科状元,他却是轻松通过,足可证明他的能力。
但是她似乎又不得不放弃洵玉。
他这个碧王是天上掉下的王子,无论是在浩浩荡荡的宗家血亲还是在党派分明的朝廷上,他一无人脉,二无威信,能靠的就是在众人眼里很是莫名其妙的疼宠,也许正因为这个,让群臣对他的不满更是严重。再加上他近日来刻意地任性和放荡,让最近上奏要参他一本的人数激增。
她叹了口气,心知他是要还,可是又必要用这么拙劣的法子吗?
“洵玉。”悬月摇摇头,扔下惨不忍睹的折子,朝那头使她头疼不已的元凶轻唤。
书案的不远处,近来老喜欢往她翠微宫跑的洵玉再度出现在她的软榻上,因燥热的天气而昏昏欲睡。
久等不到回应的悬月再叹一声,只得绕过桌案,亲自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白玉一般的脸颊。
“洵玉,你清醒些,我有话要和你说。”
被她强行唤起来的洵玉两眼还迷离着,压根儿瞧不清眼前,索性挥了挥手又要躺下去。
“你若是执意要睡,我可拿水泼你了。”她冷声威胁道。
洵玉这才起了身,以手作扇扇去周围的热气,感觉未起到作用后,索性一把扯开层层繁复的衣襟,露出凝脂般的胸膛,再扯下束疼了他头皮的顶上玉冠,泄下黑瀑一样的发。
低呼声、惊艳声,此起彼伏地自屋内各个角落想起,悬月回头望去,就见在屋里候着的宫娥都是羞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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