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微顺着青阳的视线朝天空望去，流光溢彩的极光之间，隐约看到一片黑色的阴影，乍一看她以为只是黑夜中乌云，但是，在仔细看，发现它竟然是一个漩涡状的空洞，说是漩涡，形容得有些简单了，因为许白微看到这个空洞周边的极光，正在不停地被卷入这个不断变换着形状的入口里。
“这个是……”许白微想起了他们一直在提起的那个词语，“虚空？它是你们说的‘虚空’？”
赤羽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语气，在许白微身后说着：“没错，‘虚空’……几万年来，我们一直在试图弄明白，它为什么会出现，但是，没有答案。只知道，它在异世和人间之间撕裂了一个口子，那些异世的神怪们，如果遇到它，就可以从异世进入人间……它不停地在天地间游走，没有固定的方位，也没有固定的形状，无灵无性，却又知晓一切似的，没有人说得清楚它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虚空……”许白微喃喃着，“那么，我们现在要从这个虚空中穿过去吗？”
“无论谁在扰乱人间的时空，都是从虚空中来的，‘虚空’虽然会在不同的地方游走，但是每到一处，都会停留一段时间，短的一两个月，长的三五年，所以，如果现在我们从它这里进去，抵达的应该就是我们想要去的地方。”青阳说着。
“就是你们说的钟山？”许白微立刻说。
一直抬头盯着虚空的青阳低头看了一眼边上的许白微：“记忆力不错。是的，我们有个老朋友住在钟山，万神书里，没有他。”
“谁？”许白微好奇地问。
“好，事不宜迟，趁‘虚空’没有变换地方，我们走吧。”青阳没有回答许白微，返身朝着“横”走去。
“哎哎！你们说的虚空很可怕的样子，坐在鱼背上行不行啊？”许白微在青阳身后喊着。
青阳走到鱼边上，转头对许白微说：“谁和你说我们是坐在它的背上穿过‘虚空’的呢？”
“蛤？那不然……”许白微看着服帖的等候在青阳身旁的“横”，问。
青阳在“横”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横”那原本圆嘟嘟的嘴唇厚厚的嘴陡然张了开了。
许白微看着那湿漉漉的大嘴，咽了咽口水：“不会吧？你别告诉我，我们要钻到它肚子里，那不是死定了？”
“‘横’不饮不食的，里面干净得很，不像你们凡间的生灵那样，一副臭皮囊里都是屎尿。”赤羽拍了拍许白微的肩，然后对着边上的雨魄说，“来，给你的小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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