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是没想到，大晚上居然还有拦路打劫的。”长空被迫留在后方，看着小身板的大姑娘冲上前去，然后断肢残骸，血肉横飞，她于血雨中穿梭，滴血不沾身。转身，拭剑，神色淡漠，波澜不惊。

长空随意地瞥了瞥那一地残骸，无一活口，脊背渐渐涌起一层寒意，十七岁的女孩子，不，女人，没有任何一个比得上面前的人心狠。他扪心自问，十七岁时，自己也做不到这般。一句话都不说，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全都杀光，他做不到。这个人，和他相处将近两个月，他竟然始终没有发现她的利爪。

墨夕月好似有所察觉，抬头一笑，森然回答了他之前的自言自语，“月黑风高杀人夜，打劫很好。”

长空的心颤了颤，墨夕月的下一句话又让他抖了抖。

她说：“长空，还愣着干嘛？去，给我搜一搜，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我杀人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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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看着满地断肢鲜血，欲哭无泪，想了想，他转头回答：“赶路要紧，回头我给你十两银子。”

墨夕月将软剑放回腰间，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那敢情好，我就不客气了，麻烦你了。还有，这次算我又救了你，记得把账算清啊！”看见长空点头，她才满意地离开，继续赶路。其实一个极有可能会让长空吐血的事实她没有说，在杀人过程中，她听了一会，发现那群人身上没有半个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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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啊，你看到没，我早就说过…嗝…愿君悦的花魁名不虚传吧…哈哈…”半夜，两个醉鬼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一开口就是酒气冲天，满身脂粉味。

“确实不错，果然…嗯…名不虚传，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姑娘了，唔…不枉此生啊！”

“运气真差，刚从小路改成大路，就遇上两醉鬼，这味道真难闻。”墨夕月掩起鼻子，皱着眉头往路边靠了靠，小声嘀咕：“男人啊，真是有钱就变坏。”

长空抱剑望天，他觉着，这两醉鬼大概不会放过长得好看的小姑娘，毕竟养两年就可以吃了，不亏。

醉鬼不辜负长空希望的往旁边看了一眼，一愣，揉了揉醉得不大清醒的眼珠子，“哟，李兄，来看看，好精致的小姑娘啊，这要长大了，估计不比今儿个见过的差。”说着便晃荡着靠近了墨夕月几步。

那位王兄应声也靠了过来，手跟着摸索，探向墨夕月的下巴，这个手势…好像若素啊，她微微一晃神…长空几乎可以预见那位仁兄的悲惨下场了…

墨夕月一个不注意竟真让他碰着了，回神时便看见那双眼睛一亮，“不错，不错，真是个小美人，就是太小了些，放到院子里，可还得养个几年才能下口吧？”

“谁说的？这些年大的也该玩腻了，玩个年岁小些的，不正好换换口味。”

“李兄说的不错，哈哈哈哈…”说着手便往别处摸去，“这脸蛋肌肤真好，让我看看别处。”

墨夕月略偏头，躲开了那手。真恶心，若素就算是调戏，不管对象是男是女，眼睛里也是清朗坦荡的，哪像这人，眼睛里除了**就再没别的了。她叹了口气，伸手，抓住那人的指头，轻捏…“咔嚓”食指断…“咔嚓”中指断…“咔嚓”无名指断…

不理会两醉鬼恶扑过来的动作，墨夕月自顾自的远去，细细的擦拭自己的手和下巴，将烂摊子丢给长空。她不是什么杀人魔，她有自己的底线，无辜者不杀，因为被调戏就随意杀人，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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