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什么时候亮的?
破,静静地躺在一间堆放杂物的货仓中,睁开了眼。无力地望了望窗棂上泛起的白。再环视一眼四周,这是哪呢?蒙蒙的光亮下,大堆的麻绳、铁链和运送货物的卷棚独轮车,把硕大的房屋塞得乱七八糟。墙角上披着厚灰的蜘蛛网,在无声地呆滞。目光,再回转身旁,一只食簋中放着些几根煮熟的玉米和两张蒸饼。
昨晚,殷咛喂他服下解药之后,怎么就扶着他摸黑躲到了这么个地方?他靠在一堆粗麻绳上,疲惫地闭上眼,累。
突然,一声轻微的响动。
破立刻警觉地寻声望去,却见一个如猫的身影,正轻盈地向这边闪晃过来。
是她。她提着只大布包,先一把扔到地上,再拭拭额上的汗,扬眉诡笑:“被搜走的东西都让我给弄回来了,厉害吧?”
“厉害。”破点点头。
“大哥,总得赏点什么吧?”殷咛将破的装备袋和青铜圆刃扔给了他。
“你想要什么?”
“我……”殷咛转了转眼珠:“我要你给我讲个故事。”
“讲故事?”
“对啊,而且,我只要听你的故事。”殷咛两手往脑后一枕,舒服地靠倒在破的身边,笑眯眯地歪过头,看他。
是了,是我们彼此还不够了解,或者多一些了解,少一些隐藏,才能让她放开自己的心。
破沉吟了一下,张张嘴,忽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问她:“你想听什么呢?”
殷咛想了想,看着房梁轻声道:“就从那个电话说起吧。”
“电话?”
“那个电话里的女人,她怎么有胆把你骂的死去活来?”
破这才明白,她指的是出发前,自己拨出的那个电话,没想到她居然把这个疑问,一直掖到了现在。这么说,从那时起,她就对自己充满了好奇?
好奇?破一想到这两个字,嘴角就泛上了涩涩的苦笑,他的故事里没有奇,只有见不得人的痛,真的不想说,可他知道,有些时候,想得到,就必须先放开。转念至此,遂闭目轻语道:“她有很多个身份。我只能告诉你两个:第一,她是我的妈妈;第二,她是个疯子。”
殷咛怔了怔,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在我八岁之前,她一直带着我,生活在乡下,乡下有水渠风车,有知了田野,那段时光,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只是,有些过于短暂。”破努力让自己回到从不想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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