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翊忽闪着眼,脑子显然有些转不动,极为费力地寻思了片刻,而后不解道,“何为做|爱?”
陆恩行心想,自家男朋友没带脑子就出世了么?难为他能活这么大。
不动声色地心疼了一把,陆恩行耐心地解释道,“做|爱就是睡觉,你在同我睡觉,这回明白了么?”
晏翊撑着有些发沉的眼皮,似懂而非地打着哈欠,却又凑到陆恩行颈项处嗅了嗅,而后颇为嫌弃道,“你身上味道太重,我不想同你睡觉。”
陆恩行却是抬手环住晏翊的脖子,拉低他的脑袋,伸出软嫩的舌头在他唇边舔了一口,理直气壮道,“待会儿味道会更重,不要这样瞎讲究。”
晏翊愣了愣,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唇角的湿润,讷讷问道,“你适才不是说睡觉么?”
陆恩行弯起嘴角笑,探出舌头在晏翊另一边嘴角上又亲了一口,瞎掰道,“睡觉是个动词,不动怎么能称之为睡觉呢?来,动一动,让睡觉实至名归。”
晏翊微阖的双眸之中敛着不知名的幽光,他盯着眼前陆恩行俊美柔和的眉目,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而后沉沉道,“好。”
那双染着清野风情的桃花眼在他眼前缓缓阖上,晏翊屏住呼吸,慢慢靠了过去。
陆恩行的嘴唇软软的,带着浓郁的酒香,晏翊试探着贴了上去,便惊觉两双嘴唇之间的温度竟会如此之高。
就像是烟火,一路尖啸着蹿向漆黑夜幕的最高处,随即在深沉如水的宁静中,陡然炸开了花。
瞬间的绚烂,却足以点燃天地间所有沉寂的激情。
彼此试探的唇舌不再小心翼翼、刻意讨好,而是狂野而放纵地噬咬着、吮吸着,那种恨不得将彼此都吞进肚子里的欲|望炙烤燃烧着彼此,激烈而动人心魄。
咫尺之间,只余高热而急促的呼吸,缠绵的水声就像是最上等的春|药,将欲|望勾引到无以复加。
两个都是神志不清楚,这时候完全就不是在靠着毅力比拼,而是本能。
而显然,陆恩行身为区区凡人,首先一口气就远远不够晏上妖那样绵长有序。
呼吸一旦被打乱,自然而然就会被那狂风暴雨的攻势所吞没,当陆恩行只能张开嘴巴徒劳承受之时,才蓦然惊觉,晏翊的吻竟然会这么激烈而粗鲁。
那条不知疲倦的舌头似乎是要将他的嗓子勾出来,再捣毁他口腔中所有的嫩肉,上下唇交替着被他含入口中,疯狂地吮唆、啃咬,竟隐隐让他觉得,晏翊不是在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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