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四,赵璟煊一行经一月风尘,终于抵达广西桂林府。
桂林上下大小官员早接了消息,于城外十里恭候,声势浩大,几如帝王亲临。
赵璟煊坐立于马上,往那头睨了一眼,道:“这是违制了罢。”
其后沈珵淡笑不语,队列中蒋旺粱驱马上前,向赵璟煊行一军中之礼,沉声道:“但凭王爷吩咐。”
赵璟煊轻笑着瞥了一眼身后一身轻甲银铠,英姿飒飒的征南将军,而后面色猛然一沉,冷声道:“问责。”
蒋旺粱肃然应是,赵璟煊不再言语,便连多余一眼都不曾给不远处恭候大小官员,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当先便向桂林城中疾驰而去。
沈珵策马紧随其后,经过诸多官员所在之处,似不经意地往侧旁一瞥,同一官员视线相接,那人身着小团花绯色官服,腰饰犀角带,脚踏黑靴,抬眼一望过来,面容沉肃、波澜不惊。
沈珵收回视线,就见前方赵璟煊不知何时侧首望向此处,眼中有探究有了然,不过片刻回首,便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行人经大开城门长驱直入,城中百姓早已接了官府之命避让,只支着窗子看那飞驰而过的一众高头大马。
次日新帝御案之上有红封密信送达:英王六月十四抵桂林,府内大小官员以盛大之礼相迎,英王见状大怒,言帝王臣属,不敢有分毫僭越,不曾稍停,拂袖而去;到府即命严处司礼官员,问责府内官吏数百人,整顿一夜,气怒方歇。
新帝眼下仍居于养心殿,北地夏日干热,店内四角皆有冰盆放置,丝丝凉气柔贴体肤,却使人如坐针毡。连升侍立在旁,偷偷瞄了一眼圣上神情,便见新帝眼中寻不出丝毫情绪,不由心中一跳。
“连升儿。”
连升一震,垂首应声。
新帝静默良久,连升只管屏息,不敢再造次。
“随朕前往文渊阁。”新帝语调平直,毫无情绪,“不必摆驾。”
将城外出迎官员甩在身后,赵璟煊率人一路抵达王府,自有庆来领人下去各自安顿,顷刻间身边便少了许多人。
赵璟煊如今立于王府中轴、正殿檐下、门廊正中,放眼四顾,就见碧瓦朱檐,古木参天。一路行来,可见王府纵横皆有数百丈,绿树掩映之下,整座王府沉沉伫立,内中朴实庄重,去浮华而存肃穆,便有庞然威严气派由此而生。
只是一味肃穆倒失生气,因而便有正门漆朱,狮首纯金门环辅以莲状底饰,上镌双凤彩云纹,凤尾流转,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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