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临安的高级驿馆中，拓跋启天把那张纸条扯得粉碎，怒气冲冲地直奔皇宫而且。他不顾宫人的阻拦，一路闯入后宫中，直奔钟萃宫主殿。
柳嫣从弹奏的瑶琴前抬起头来，沉静无言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点温度。
“你们都出去。”拓跋启天沉声道。
“国主，公主今日的瑶琴课还没完……”一旁没眼色的乐府琴官还在絮叨。
“砰——”地一声响，拓跋启天把琴官身前的瑶琴扫落在地，琴裂弦断，吓得那琴官一跤跌坐在地。
“你们先下去吧。”广袖宫裙的柳嫣终于摆了摆手。
随着宫人们退下，门扇一关，拓跋启天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柳嫣的胳膊把她从琴案前粗暴地拉了起来。恶狠狠道：“大旱、天火、鼠患、长生天震怒，你使什么妖法，你还要搞什么鬼？”
柳嫣眼神平静，嫣然笑道：“陛下一意孤行，触怒了你们的神灵，关我何事？”
“长生天是草原之神，庇佑草原子民，何来降灾之说。你以为就能让我放过你吗？”拓跋启天咬牙切齿道。
“我天天在这个宫里，陛下以为我真是长生天吗，有这么大能耐？”柳嫣淡淡道：“只是你以为，你一再坚持，这样就能得到我吗？”
拓跋启天钳着柳嫣的下巴，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顿道：“欢颜，你最好记住，你是我的，连神明也不能阻止！”
他在柳嫣的眸中看到自己狰狞的面容，看到柳嫣惊怒的表情，畅快地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柳嫣跌坐在琴台前，良久绽出一个冷冷的笑意。
神明？这个世界里没有神明……自己才是自己的神明！
是夜，宫门落锁后，柳嫣寝宫的窗户又是一声轻响，沈濯缨轻巧地翻身而入。
他心疼地摸着柳嫣下巴被捏出的淤青，恨声道：“那个畜生！我们在草原上的计划已经成熟，他顶不了多久了。你放心。”
柳嫣埋首在沈濯缨身前，黯然闭眼，须臾道：“沈濯缨，答应我，不要有杀孽，不要……害人。毕竟，他们也是人啊。”
沈濯缨的声音从胸腔传出，听不真切，却让人莫名心安“不会。民生安乐为和，应天而行为顺。是他拓跋启天没弄懂‘和顺’二字的含义。我们不过是顺天而行。”
柳嫣苦笑，是了，她怎么忘了，这个世界没有神明，却有天道……
她在心里默问一句，系统君，你到底还想怎么玩儿？
意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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