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限制她对舞蹈、戏剧的兴趣,我允许洛跟一位皇帝小姐(我们法国学者这样习惯地称呼她)上钢琴裸,从比尔兹利到她那座罩着蓝色百叶窗的白房子差不多一英里远,洛每周骑车跑两次。临近五月末的一个星期五晚上(就在洛不许我参加那次彩排后一个星期左右)我正在书房里专心清除古斯塔夫的——我是指加斯东的——国王一翼,电话响了,皇帝小姐问下星期二洛是否来,因为她已经误了上星期二和今天的课了。我说她当然会去的——便继续我的对弈。读者也许完全能想象得到,我的才智此刻是遭受了严重损害,透过我低沉的情绪我发现,后来走的一两步足以使加斯东轻取我的皇后;他也注意到了,只是误认为这可能是他的对手设下的陷阱,便踌躇片刻,出口气,又喘几下,摇摇下巴,甚至朝我投来诡秘的几瞥,用他短胖、皱在一起的手捏住棋子,犹豫地半推半退——切望取走我精力充沛的皇后却又畏葸不前——突然间,他一狠心吃掉我的一只车(谁知道这会不会教给他一些大胆进取的精神?),我费了一小时才总算谋了个平局。他喝完了他杯中的白兰地,叽里吐噜地走了,对此和局颇为满意(我的老朋友,从此后我再也没见过你,尽管你看到我这本书的机会不算多,但还是让我对你说,我要真挚地紧握你的手,还让我告诉你我的小女儿们全向你致意)。我在厨房桌前找到多洛雷斯.黑兹,她正吞吃着一块肉饼,眼睛盯在她的脚本上。那眼睛抬起来遇见我的目光,眼神中充满了沉浸于天国的迷茫。虽被我发观,她表现出非凡的无动于衷,并且做出一副虚假的神气。她知道她是个邪恶的小孩,只是因为不能抵抗魔力,才利用那些音乐课的时间一一噢,读者,我的读者!一一和莫娜去附近公园排演魔幻森林那场戏了。我说“好”一一便大步走向电话。莫娜的母亲答道:“噢,是的,她在家,”随后带着母亲勉强的愉快笑声,朝楼上大叫:“罗伊来电话!”,不一会儿,莫娜的沙沙声就出观了,接着用她低沉单调不无温柔的嗓子开始痛骂罗伊说过或做过的什么事,我打断她,莫娜立刻改用最谦恭最性感的女低音说道,“是的,先生,“肯定,先生,“对这不幸的事,指责我好了,先生,”(多么娇揉造作,多么泰然自若!)“实话说,我对此感到难过”——等等,等等,这些小娼妓就是这么说的。下楼时我清了清嗓子,屏住呼吸。洛现在在客厅,坐在她钟爱的那张垫得厚厚的椅子里。她仰卧着,咬着手上一根肉刺,漫不经心,迷朦的眼睛嘲笑着我,没穿鞋的一只脚伸放在一只马扎上,一直摇啊摇;我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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